【鴋鸟-第五帝国】一切照旧（III）(3)

什么时候开战她不关心，这是皇帝的事。可舰队呢？她的职责就是在开战前使舰队进入战斗状态，等待皇帝或总司令一声令下发动攻击，但现在海军完全不像是能作战的样子。“最起码不像能和北海作战的样子”，她想。
她不安地披上大衣，在自己的办公桌前踱来踱去，尽量控制自己多想想鴋鸟科研部的客人，但她心里实在太乱，以至于在听到门口的那声“报告”时，她直接回过头，一声暴喝：“滚出去！”
“啊...这，抱歉。”格洛低了低头，以表歉意，“我是个无神论者，我在这里主要是为等我的朋友。”他往弗格尔那里望了望，神父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么说来，孩子，你不相信世间存在神了？”
“也许有，也许没有。”他又对着神坛低了低头，带着神父走出教堂，“从这方面看，我应该属于不可知论者...不过，我还是选择相信他不存在。”
“没关系的。”神父笑了笑，表示他理解，“我想，如果这对人类有利，神会允许一部分他的子民四处宣扬他不存在的观点。”

“毕竟，神从内心中还是爱着世人的，他不会为这点小事动怒。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们，对我们的一切完全不加干预。”
“可是......”格洛迟疑了一下，“如果他真的完全不加干预，不给我们任何他存在的迹象，我们又如何证明他的存在呢？您也知道，只有严格观测得到的现象或推论，才能确定一件事成立或者不成立。”
“如果神不给我们任何他存在的征兆，我们便无法证明他存在于这个世上，就像我也无法证明我的头顶上有一条龙一样；可如果我将您‘神对我们的一切完全不加干预’，也就是‘神存在时不会显出任何证据’的前提引入，或者修改他的定义，相同地，我们恐怕也无法证明他不存在......不过，我们也有了‘以已知它成立为条件证明它成立’的嫌疑了。”
“没有关系，”神父也似乎对格洛称之为“（自己的）胡言乱语”的话起了兴趣，“但你也要知道，神是万能的，如果他只是不想让他的子民发现他，那么他很容易就能做到这一点——更何况天机可能就存在这样一条律令：神不得干预他创造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