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仙录》第十九回：造化常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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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外山大殿，师徒聚齐，袁修将凌寒拉至身旁，温声道：“你舍己救人，难能可贵，至于你何时学了别派功法，我也不问，功过是非，此时说来俱是无用，你真元尽丧，已难修道。”
众人先前已是知情，各皆默然，李燕、魏明最觉愧疚，垂首含泪，李文升一脸茫然，是喜是悲，连他自己也难明了。叶霖不服，回问师父：“真元没了，练回便是，为何不能再修道？”
袁修欲言又止，何冲叹口气道：“凡皆生灵，与生俱来自有一股先天真气，此乃命之本元，本元无存，便生机断绝。人自出生，起行坐卧、喜怒哀乐无不消损本元，本元耗尽之日便是寿命终结之时。独有道之士，能以秘法，取天地灵气以补先天不足，生生不息，终能长久。物无本元，如是顽石，无法引气入体，故不能修道。凌寒本元尽丧，若同死物，莫说炼气，能保生机不绝，已是匪夷所思。”
凌寒亲身试过，知何冲所言不假。
何冲又道：“道家修行，待内丹炼成，真元稳固，旁人便夺他不去，如你等初学，最是凶险。近这妖人行踪不明，虽是自家门前，出入也应小心为妙。”
一众弟子闻言心惊胆寒，面面相觑，袁修见此忙道：“也勿太过担心，我等所修玄门正法，真元与邪魔格格不入，寻常妖人即便得去，也难炼化，更常有反噬，倒成其终身之害。却不知这妖人怎可……”言此忽受触动，追问凌寒：“你可知所遇妖人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