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空间/异弦科幻】干扰力之车(6)
“顶天立地的男人怎能让女人来冒险,”我尽力挪动躯体,将着铁椅冲上喊,“你的命也是命。”
接着我失去了太多意识。一只铜蛇的尾扫过了我的右额。我的眼前先扬出一阵浅白的烟雾,紧随其后的是头上莫名的酸麻感,似乎有人在我的天灵盖上锤下粗糙的钉。尽管看不见,但我的发丝大概泛紫,血液在无皮肤的阻拦下喷薄,奔流为玻色子的江河,在我的衣物上留下斑驳的痕迹。
我感受不到痛楚,因精神涣失良久。犬赤豆一只腿搭在一支扶栏,试图用左手拍醒我的脸庞,右手已将风衣撩起,内裤褪到扶栏边。她将—袋尿袋置在双胯间:“你在失血,体内有机水在流失。没办法,这里没有水源,口渴的话只能靠尿液。”
我用微弱的意志,以门牙咬住舌尖,毅然地摇头,只为争胜好强。
她看我难言,顿觉急切。我突然溅出一大摊又潮润又浓厚的血水,毡染了她的衣物。她用消毒的尿管贯刺自己的身体,有极阴舒的水流盈入袋中:“等我一下,挺住!你若死了,我找不到人付报酬给我。
我的两个瞳孔地震,用右手指尖向上碰她的脚面,示意她不用这么做。
“要我直接对口放水吗?” 犬赤豆扯着导管,黏着血与埃尘的一片黑发在厉风中抽动,如盐刀鱼和海带干生硬地折起。她扁枯的唇刺进犬齿。齿被一绺发丝缠住,染上粉的人血。
我终于含着她手中的尿袋,她谨慎地挤压。温的尿液,带着健康的清黄,渗入我的会厌,我感到了不自在与不自然。
我悠悠转醒。她依托在我身边,先前那只腿因而抬得更高。她从腰际的工具箱里抄出一套医用注射用具。用碘棉在我的右肘弯中拭了,又用碘棉洁净她自己空出的手臂,将黑的滴针刺入我的肘弯,又用小刻刀划开她自己的肌肤,将针的对端埋入,将略陈色的腥甜的血液用重力顺着针管流入我的体内。犬赤豆便摘下内裤堵死我头顶的伤口。我喘息,躺着又歇了一会,力量从她的身上灌注到我的身上,口渴与舌头苦的症状减轻多了。但她的身形开始摇晃。
等我止了血,有力气爬上,她将针管撇去,将带血污的内裤绑在翻出的肉芽上,任由它泣血。
“为什么我问了两次才肯饮那玩意儿。”犬赤豆明知故问。“我觉得这很丢脸面。”我直截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