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记忆(6)

“请原谅我。”他接着说，“其余的所有人，你们都明白，这是一次必败的行动。守望者从没有败绩......这次是唯一的特例。但我得告诉你们，此刻地火分居太阳两侧，地球联邦的主力正在谷神星——火星连线上集结。这将是一个漂亮的反击，漫长的补给线会将叛军拖垮。正如7个世纪以前那场著名的俄法战争，俄军主动丢掉莫斯科，但最终换来了战争的全面胜利。A2通信卫星是联邦的眼睛......我们现在是莫斯科了。”
“我们可能到死都看不到重新和平的那一天，是的，我们是弃子，这里将是我们的墓碑。但后人会在我们的碑前洒下泪水。同志们，我们将是人类历史上永恒的记忆......”
所有人目视着他们的队长，他转过身，眼泪在荒凉的太空中无声的溢出，凝成四处飞散的小球，但很快又被作战装甲吸收干净。

“我的亲人和我的爱人都死在叛乱里，我没有撤退的理由。”
他顿了顿，以无比坚毅的语气在通讯频道里喊道：
“坚守阵地，永不后退。”
所有人远去的背影成了小小的光点。
面对着“守望者”们的背影，他默默地呐喊道：“是的，我做到了，我想我现在做到了。从你死去的那一刻起，跨过十二年的漫长岁月，我终于知道了什么是战争了......它摧毁一切美好的事物。你留下的聊天机器人我已经上传到数据库里了，说不定它可以一直存在下去......好了，我看到叛军了，我该走了，呵，这可能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但愿在这之后，就再也没有战争了吧。”
借我一个晴天，借我诺言，借我瞻前和顾后，借我执拗如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