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歌（合集）(21)

他想起了斯卡蒂常说的一句话：深海猎人血脉相连。
深海、猎人，血脉相连。
他猜错了，斯卡蒂根本就没有沉眠，它真的是依靠自己的意志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那一切就变得简单多了。
（七）
觉醒了个人意志的恐鱼并非只有那一群，我从它那里得知了这个事实。这对我来说，既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事是指，那些拥有个人意志的恐鱼会削弱他们族群整体的战力；坏事则是指，“斯卡蒂”在杀死它们后，会吞食掉它们的部分血肉来补充营养。
我害怕这种行为会进一步让它向着海嗣的方向转变，那会使我本就希望渺茫的计划更加难以实现。

更糟的是，我阻止不了它的这种行为，如果我以死相逼的话，它甚至会嘲笑我：
“我挣扎过，我对抗过。有什么用呢？种种弱小生命的痕迹最后也还是会被潮水抹平。你是我最后的朋友。你也要像他们那样，哪怕是无谓地失去一切也要拒绝海洋吗？你想变成以前的我吗？”
……
到目前为止，我们，不对，是它。它已经屠戮了七、八个这样的恐鱼群。沿路的废墟里找不到多少食物，背包里的食物和水在日渐减少，境况越来越糟了。
然后有一天，像往常一样，它孤身一人面对着一群恐鱼。我被过去次次简单结束的战斗所麻痹，忽视了海怪早已学会了被动适应的事实，被祂载着在不远处打着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