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世纪(7)

他提着一瓶酒。“送二位的。”楠邱仁把酒放到了我和惠曼面前，我朝楠邱仁点了点头示意，老板没说什么，径直走出了店门。惠曼去取杯子，取来后，给我满上了一杯，也给他自己满上了一杯。
“有什么想说的吗？”惠曼看着我。
此刻，我发现沉默超过了所有言语，而，沉默成了唯一的真相，以及无力。我摇了摇头，干了那杯酒。
此刻，雀子刚刚把樱花瓣洒到寿司上，把两盘寿司端到了我们面前。

……
六
在带着从“圭匝”得到的吻与醉意，不知何时，罗德已经不见了踪影，而我也在混沌中跌入了一片黑暗。这黑暗，带动着我流淌，流向了四面八方，我仿佛被肢解开了一般。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天上一片强烈的光。它笼罩住了整片天空，仿佛被吞噬了，又仿佛是光最终出生在夜的子宫前的挣扎。如此宏大，美丽，我被震撼住了，因为它关系到了每个拉曼哈大陆帝国公民的生命权利。我明白，各种公共避难场所更本不起用，因为在回程的混沌里，我看到人们四处抢劫，猎杀，释放着他们最原始的天性。在他们的脑中芯片一分钟上亿次的计算下，他们不到三秒便能明白，公共避难所不过就像是面对火的纸，在炽烈的火焰中，化为灰烬，乌有。那光，就是即将撞击拉曼哈大陆的其中一部分彗星带来的彗尾亮光。享受那宏伟之美后，我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正躺在郊外，家门外正对着的那条小河里。水流带走了我一部分的醉意，于是起身后也能清晰的看到河里游过来了一条小鱼。我问，“你怕吗？”它鼓了鼓腮，和我说，“已经无路可走了，就没什么好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