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世纪(5)

我本来已经拒绝他了，但他坚持让我到那儿去吃晚餐。今天他的神情和往常一样，我知道又有奇怪的事情困扰住他了。说来挺怪，罗德往往会在一些普通的事情上产生奇怪的想法，于是，他的身旁就会围绕着一种奇特的气氛。今天，就是这样。
再者说，能够再见一见雀子也不过一件美差。不过可笑的大概也在此，每 一次在夜晚想起雀子，想起她的脸庞和美味的寿司，在内心荡漾着丝丝温暖时，同时却又丝丝的悲凉夹杂在橘红色的温暖中——正是因为信号塔修理工不允许装置脑中枢芯片，我的消息流动，似乎只有微弱的社会联动，和修理信号塔罢了。现实中的女孩，不再把送玫瑰花作为浪漫，而那却是我认为浪漫的事情。巨大的鸿沟产生在我和未来：女友，妻子，子女之间。于是，在一次偶然中，我在“圭匝”邂逅了第一次露面的雀子，在一次偶然的吐露中，雀子亲吻了我。

她的嘴唇虽冰冷，她的灵魂我却能感到炽热。
她的灵魂虽炽热，但她的嘴唇始终冰冷。
我知道她永远不可能爱上我，她甚至可能对上百个男人做出过相同的动作，但我却爱上她了，因为她能够无条件地施舍我她的吻，哪怕其中毫无爱意。
大概有怜悯吧。我想。
五
……
我们坐到桌前，点了盘“雀子寿司”。
但一切都似乎回归了静止，回归了永恒，但却是死寂的。雀子已经盯着电视屏幕出了神，而惠曼盯着雀子出了神。雀子并没有打算做寿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