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悦之城》|科幻，情爱，人性(12)

她迟疑了，没有说话，带着疑惑稍微平静了下来。
“我不会伤害你…我们一定认识，而且不只是认识…我…你感觉得到不是吗？”
“...”
“趁我装置启动前，你先收起逃跑的念头...如果答应会回去...”
“回去！？回到那个地狱！？”她突然扯开了嗓门。
“你们在里面...我们从来没有伤害过你们...我们只负责保护你们的安全...”我说的是实话。
“保护？保护我们的痛苦？夺走我们的快乐？”她似乎在冷笑。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真怀疑“人”竟是这样，你相信你的“神”什么都不明白吗？”她的手比之前松了更多一些。
“神全知全能，是完美的，但人不是...咳...”我咳掉刚才掉进嘴里的碎渣。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们会自己吃自己的借口？不完美？”
“嗯？我没有说...什么...吃自己？”

“诞生婴儿，堆砌烹调，熬炼加工，永生宴会，饕口馋舌，酒池肉林...这些你...看来你不知道。”
我懵在原地。
她松下了肩膀，头歪向一旁道，“从创生就被用来服侍，相比出生就被塞在嘴里，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这么说被送到工厂的我们多多少少比你们更幸运，你觉得呢？”
我摇摇头。我只知道工厂监狱有机器，而为什么关着机器，我不知道。
她继续说，“这座城市有一处灯火通明，日夜笙歌，你知道那些能源怎么来的？”
我试图追上她的话语，但不太容易。
“如果出现愉悦、期待、幸福、满足之类的感觉...这你总该明白...就立马被监狱四周高墙墙吸走。只剩下痛苦、忧郁、愤怒留在体内，这些用来被你们跟踪的信号...”她用手指敲了敲我额头位置，“...就是因为我们无时无刻不处在痛苦之中。”
我看着她的脸，没怎么听进她说的话，熟悉的答案似乎只有一墙之隔，但我就是想不起来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