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故事1(2)
公卿乙:“呵!贾大夫你少年得志,官拜高位,怕是不食凡物不通民俗很久了,你冒失进宫大放厥词,可有依据?”卿相众声附和。
“诸位大人不妨去街市以上巡游一番,看看那些待贩奴婢身上的花边彩绣衣裳、花边丝鞋,再看看那些富贵人家高堂悬挂的绉纱面子薄绢衬里。在古代,这些珍稀衣料供奉一帝一后还要讲究节约、适度,如今往来官贵毫无节制的现民可欲,越来越多的人家弃农经商,嗜利之徒横行,背礼义、弃仁恩之民俗日积渐然,惟恐社稷,不可不察啊!”贾谊陈词,卿相多欲言又止,文帝怒声点道:“众爱卿,朕的天下果有此等景致?”
诸侯王与其女附耳,随后其女起身对贾谊道:“大人,近些年边疆是有些战事,但圣上贤明,依黄老无为之道,免去了天下人诸多烦恼,我大汉江山已定,国泰民安,官贵商民每逢佳节散些身外之物,以向神明祈愿国运昌盛、生意兴隆、来年丰收,也是心系家国呀!”“佳节?什么佳节?”贾谊问,“哎呀,这就是您跟不上时代了,今天可是七巧节啊!牛郎会织女的日子。”
“子不语怪、力、乱、神,贾谊也只敬如其在。何况当今社稷,如抱火厝之于积薪之下,而寝其上,火未及燃,因谓之安!臣今日上谏疏陈政事,只见旧病未医,又添新疾!”“大胆!你官拜大夫,竟然如此不通礼数!指摘众臣,目无尊卑,打搅大宴,在我诸侯国我早就治你的罪了!”
“诸侯王,外面停着两辆黄色车盖的马车,不会有一辆是您的吧?”贾谊回击,“你什么意思!?”“去年皇上携同姓宗亲祭祖,您又身在何处呢?我只记得上次去贵国会友,正巧赶上您广征钱粮,自修庙堂!擅自封人爵位,无端赦免死囚,您可比天子更大度!”
“你!你——”“够了”文帝摆手,“贾大夫,依你看,当今时局如何可破?”“臣以为,当今时局实是前朝遗风作祟而朝廷无为,岂如今定经制,令君臣上下有差,父子六亲,各得其宜。基业未稳,不敢建功,然自太子教得左右正,则太子正矣,太子正则天下定矣,文经陈纪、轻重同得、重农抑商、再兴礼乐,后可以为万世法程!”贾谊拜退,愚臣不忘再起鼓乐,奈何文帝沉思,负手离去。
海润 2021年6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