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行（根据汉乐府诗歌改编的架空历史推理小说）(19)

“那杨松现在在什么地方？”
“就在东门旁，一个废弃的米仓里面。”
郑义意味深长地看着顾昭。
……
郑义告辞后，顾抗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
“父亲，你真的相信他吗？”顾抗问道。
顾昭摇了摇头，把手比在了脖子的位置。
雨渐渐的停了，男人依旧在山林中穿行。他的步伐不断加快，身旁的丛林逐渐稀疏，很快便来到了一条废弃的土路上。这条土路正是他当年逃亡的那条路，而现在他要回到那个给他同时带来甜蜜和痛苦的地方——他的老家。
男人终于钻出了山林，现在在他面前的是一块广阔的田野——梁冀还没来得及改造这里，就被皇帝和宦官联手诛杀。他跨过几个废弃的界碑，穿过一片片返青的麦田，终于看到了一幢废弃的房子。

那里是他的家。
他深吸了一口气，走进屋子。屋子里虽然积满了落灰与爬虫，但也能清晰地看出被洗劫过的痕迹——大概在他的父母死后，那些士兵在屋子里大肆抢劫破坏。
他用手抹去屋门旁边家具上的灰，上面有着好几道飞溅的血迹。他默默地站着，接着痛苦地用头撞着家具，屋内因为撞击时产生的振动瞬间充满了灰尘。他的头继续撞着家具，把他的头撞出了道道伤痕，直到他的神情慢慢恢复正常，他才停了下来，走出门去。
他拿了一个铲子，来到屋子的旁边，开始挖土。渐渐的，一个跟他等身大小的土坑出现在他的脚下。他低着头看着土坑，嘴里默默念着：
“大仇已报。我来见你们了。”
他转过身去，抽出宝剑，刀锋对准了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