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火疑云(9)

我浑身颤抖，前所未有的恐惧刺入我的心脏，冷汗停留在我的脸颊，我汗毛直立，看着眼前的太空基地，我意识到了些什么。我看着身下的蒂娜，而我的下身不受控制的像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依旧在循环往复。
“我可是从来不随便和男人睡觉的，这你应该是知道的吧，”蒂娜握住我的双手。
“你说什么？！”我饱含怀疑与震惊。
“你都听到了，还问。”
“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我几乎是要歇斯底里了。
“告诉你什么，”蒂娜惊恐的看着我。
“你住在哪！”
“你在发什么神经，放开我！”
我掐住了蒂娜的脖子，“你到底住在哪！”
蒂娜用拳头奋力的锤击我的手臂，发出痛苦的呜咽，“达蒙区……达蒙区赛博街……2020号！”
及时出现的汤姆制止住了我，并带来了防护服只剩下一套的消息。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就让汤姆和蒂娜走吧，他们走了我也就走了，这都不能算是重要的事，对我而言已经不存在什么事是重要的。我终归只是一个玩偶罢了，自以为是的在反抗，其实在别人看来和幼儿的游戏没有两样，想着要改变命运，其实命运在早就在终点了。

“杰西，很抱歉，不过我们还需要你去打开维修通道的入口。”
“那还用说吗，汤姆？”我细细的品味汤姆这个名字，像在舌尖品味中国的茶叶，这名字是机器生成的还是别人给取得的呢，嗯，无论如何只不过一个代号而已。
我静静的等待不可视的光线扫描我的瞳孔，等待着广播里的声音。
“欢迎您使用光环科技，工程师杰西，请注意安全。”
“欢迎您使用光环科技，工程师汤姆，请注意安全。”
我朝向监控摄像头大吼，质问那台破电脑，什么狗屎AI，我到底是谁。
“工程师杰西，您目前的精神状况评价为——极差，请自行前往医疗间挂号。”
我放弃了，一如盒子里的宠物仓鼠，不再思考。
舱门前的汤姆正在帮助蒂娜穿上太空防护服的时候，因停电而紧闭的舱门突然打开了。
舱门外是一个彪壮的中年男人，一脸憔悴，眼神中还似乎带着些许的癫狂。
“谁！”蒂娜瞬间将枪口对准了他。
“我想回家，可以帮帮我吗，”中年男人不带感情的说出这句话。
蒂娜将枪插在腰间，“请再等等，我们会想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