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炼】暗礁(4)

嘈杂的汽车轰鸣转瞬消逝于深夜的山路。悬崖之下，秦怿宁越二人正紧握着抓钩下缘的绳索缓缓地往下攀爬。
“逃过一劫，还算命大。”宁越长松了口气，冲着秦怿傻笑，“小子，你合格了。”
秦怿用一只手和嘴巴为宁越扎住了流血的伤口。头戴夜视镜的他往悬崖下望去勉强能看清视野。
“咱们赶紧撤吧，条子一时半会儿是发现不了咱们的。”秦怿也长出了口气。
3.
宁越被一脚踹了墙角上，头破血流。他吃力地爬起身，两眼全然不甘。
“你知道你这次的失败给我们带来多大的损失吗？你们怎么还有脸回来的？！”毒贩头子耶敏梭气急败坏地又踹了宁越一脚，他巴不得这两个让他赔了大钱的废物当场被警察给毙了，可他俩还像狗似的摇头晃脑的逃了回来，这让他觉得很恶心。
秦怿也被耶敏梭的手下打得鼻青脸肿的，但他也没话可说，因为他们确实失败了。
“我们之中有条子的人。”宁越拭去嘴角的鲜血，笑了笑，“光是这样的情报就足以抵过这批货的损失了吧？”
“我他妈的当然知道有卧底，这他娘的还用你给老子讲？”耶敏梭一拳打在宁越的颧骨上，鼻孔都给震出了血。

宁越咬牙切齿强忍疼痛，用手指堵住了流血的鼻孔，“但我知道卧底是谁！”
“真的？”耶敏梭拽着他的领子把他提起来，面色凶狠。
“当然，”宁越指着一旁的秦怿，两眼狠狠地瞪着他，“就是这个新来的杂种，光平时看也能看出来，他哪有个毒贩的样子？成天贼眉鼠眼的看这个看那个，一看就是个卧底进来的条子！”
“喂！宁越哥，你怎么能怀疑我，咱俩可是一块儿死里逃生出来的，我要真是条子早就把你给杀了，何必要再跟着你身处险境？”秦怿慌慌张张。
“卧底肯定都是想要撒网钓大鱼，我只不过是个小人物，而你们条子可是要把我们整个组织都翘出来。”宁越讥讽道，“而且，我昨晚都看到你偷偷摸摸地出去把一个米粒儿大小的纸条放在树枝上，然后被一只黑鸽子给衔住飞了出去。你一定就是借此来向条子汇报情报的！可你没想到你也会被派去送货，所以条子在抓我们的时候才会多留了手，不然四辆警车的警察怎么可能抓不住我们两个人？”
“你血口喷人！我根本就没做过你说的事情！”秦怿大声咆哮。
但耶敏梭还是让手下按着他一顿暴打。宁越跟在他身边多年，又帮他改良过毒品，自然是更偏向信任他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