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玉同人文]玉倾天下（17）(3)

润玉抬起头，削瘦的脸颊苍白如雪，痛苦纠结的心思在他眼里涌现。
他紧紧盯住太微的眼：“陛下，润玉何尝不知只要答应了，荣华富贵甚至万里江山都唾手可得。可是我不想说出违心的话，不想欺骗陛下。我对陛下只有君父之情，感遇之恩，并无其他。我自少年受这皮囊所累，所遇非人，半生狼藉，便已发誓断情绝爱，此生只想辅佐明君圣主成就千秋功业。唯愿陛下千秋万岁，润玉能侍奉得久一点！若是让这份真心沾染上情爱的欲望，我必然会患得患失，被感情所左右，甚至会无理取闹，嫉妒怨恨。那样的我还是我吗？陛下若执意如此，我愿已死谢罪。”
润玉把头深深地埋下。他的心跳得很厉害。他知道答应了能让计划进行得更加顺利，但是他虽然不认太微这个父亲，血缘关系却是斩断不了的，让他委身于太微，他做不到！他知道这是一场豪赌，可是他愿意用生命做筹码，赌他的直觉没有错。
室内陷入深而长的寂静，太微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他在俯望着脚下的人。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润玉匍匐在地感到眩晕，不安的痛苦在锤击着他的脑袋。
终于，太微动了，他弯下身将润玉的下颚狠狠往上抬，力道之大甚至在脸颊处留下了两道鲜红的指印。

猝不及防的，二人目光相对。
太微的脸绷得紧紧的，表情严峻，浓黑的眉毛下闪烁着可怕的神采。
“润玉，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你？”
润玉毫无畏惧地正视着他：“陛下是我的君父，我一身血肉皆出自陛下。陛下若是愿意，自然可以随时拿回去，我绝无怨言！”
太微的脸神经质地抽搐了一下，头一次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无能为力。天啊，他舍不得杀他，也舍不得强迫他，他该拿他怎么办？
太微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润玉用澄澈的目光与他短兵相接。太微坚持了良久终于败下阵来。他松了手，长长叹了口气，接着说：“玉儿，我可以原谅你，也可以不逼迫你，但是我得不到人，其他人也别想得到！我要你发下重誓‘此生不会再爱上任何人，否则所爱之人不得好死’。你先别反对，我知道你对自己的性命并不爱惜，但爱人就不一样了，你一定舍不得的，对吗？所以，你敢吗？”
润玉的眼睛瞬间像是刚离水的鱼儿流露出挣扎、眷恋、犹豫、慌乱……他想到了锦觅，他此生唯一的爱人，也是他今后的妹妹，他会以哥哥的身份永远爱她，这样也不算违背誓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