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炼】火鸡脖子(3)

“嘿，汉斯，为什么你的脖子像火鸡那样？红红的而且。。。”突然一个看上去更小一些的孩发出了提问。
“诺亚！这样说别人的容貌是不礼貌的！而且诺特上校说过的，我们不能。。。。”边上一个大一些的孩子制止了他。诺亚憋憋嘴，耸了耸肩。
“哈哈哈，火鸡脖子。”汉斯倒是很高兴有人和自己搭话，他超诺亚眨眨眼睛，“你知道吗？我的绰号就叫火鸡脖子。”
“所以你的脖子一直那么红吗？”
“那你会学火鸡叫吗？”
这时诺特上校从他们背后走过，大家默契地噤了声，假装低头研究螺帽的方向。诺特上校一走，孩子们都笑了起来。
“那么你可以叫我青蛙眼睛！”
“那我是松鼠鼻子！”
大家嬉笑着开始给彼此取绰号，很快整个小组都不是人类了。
汉斯很擅长支帐篷的工作，他们组的帐篷是整个营地最漂亮最结实的。诺特上校给这个“非人类”小组颁发了奖励的勋章，汉斯和他的新伙伴们自豪地笑着。
很快我就可以成为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了！汉斯觉得自己的热血在沸腾着。

吃过午饭之后一个叫南希的女老师带着孩子们在森林的空地里辨认野菜，孩子们在草坪上坐下来，仔细观察那些看上去没什么区别的叶子和根茎。汉斯很快就记住了所有野菜的名字。他代表“非人类”小组参加了辨认野菜的比赛，南希老师才刚举起一颗野菜，他就飞快地喊出了野菜名字。
“野葛！”
“繁縷！”
汉斯突然尝到一股极度苦涩的味道，像是放了好几天的浓缩苦瓜汁。
“草前草！”
他尝到野兽的尿味。
“鸦蒜！”
他尝到泥巴的腥味，混合着铁锈的味道。
汉斯感觉嘴唇烧起来，舌头像被树皮擦过一样刺痛，嘴里那些奇怪的味道愈发浓烈起来，他终于吐了出来。孩子们都愣住了，南希冲过来，把汉斯带回营地休息。
辨认植物的环节草草结束，汉斯代表的“非人类”小组输掉了比赛。汉斯的伙伴们并不在意这场游戏的结果，可汉斯却觉得很难过。接下来的时间诺特上校命令汉斯呆在营地休息。所有人都四散出去寻找食物了，只有汉斯孤独地坐在帐篷里，他不关心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呕吐起来，他只是重复思考着一个问题：这次的试炼失败了，我还能做一个勇士，拯救这个国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