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炼】张小花(2)

这时老师走了进来拍拍手，拉回我们的思绪，让我们快些准备，我震惊之余，也开始执笔。
绘画过程我很心不在焉，目光和思绪都在那条扭曲的伤疤上，目光沿着疤痕的走向上下打量着。
课间休息，我走上前，递给她一瓶水，她没有打开，就放在了脚边。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她穿上衣服要走，我跑过去和她搭话，却站在那支支吾吾，我想找个理由和她说说话，却找不到话题。
这时候同学来叫我一起去食堂吃饭，我转回头问她一会儿去哪吃饭？她摇了摇头。
这半天都没听过她说话，怕不是不会说话吧。
我接着试探着说：“我们一起去食堂吧？”她退了半步，慢慢的摇了摇头。我又上前一步，抓住她的小臂说：“走吧，我们去食堂”，这次她没有拒绝，但始终和我们错开半步，跟在后面。
到了食堂，我让她坐，我去打菜，不知道她什么不能吃，就荤素各打了两个。
递给她一双筷子，我听见了今天她说的第一句话“谢谢”。
她只吃了靠近自己的两个菜，也只浅浅动一点，并没吃多少。
“你们一上午多少钱呀？”我试图打开话题。
“八十块”，她始终低着头，轻声的说。
“哦”

……
中间的停顿好尴尬。
“哦，对了，可以每周给我做一次人体模特吗？我想画你做毕业作品，每次给你一百块”
她用力的点点头说“八十块就行”。
这时我才算看清她的样貌，很清秀，眼珠又黑又亮。
“我能问问你叫什么名字吗？”我把一瓶水拧开放在她面前。
“张小花”她又把头低了下去。
“我叫孟律，很高兴认识你”，我伸出手，她迟疑了一下，也伸出手，却只握住了我的指尖。
我其实并没有真的想画她做毕业作品，但是当时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大脑就那么和嘴巴私自达成了协议，没有通过我。
时间转眼进入盛夏，天气愈发的燥热。每次申请空教室跑来跑去都非常的麻烦，我最讨厌热了，便在校外租了个小房子，把绘画工具都搬了去。我自己住有点浪费，找室友又不方便，她变解约了她租的房子，搬来和我一起住，这样她也省些钱，我们便开始了同居生活。
夏天我很喜欢缠着她，她身体总是很凉，凉凉滑滑的，像个天然的调温器。
墙上的画一张张的变多，我看见她在闻未干的作品，她发现我看她脸一红说，颜料的味道她很喜欢。
我们见面的次数不多，一周两次。我的课业很忙，她也天天不见踪影，我们都各忙各的，每个周六的晚上，我们都会在出租屋的楼下小饭馆碰面，然后小小的吃一顿，我说说这周做了什么，她却很少说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