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7)

当你的同桌在你最喜欢却又最学不会的科目上出类拔萃时……脸面是什么，重要吗？
我现在在物理补弱，零呢，日常把物理奥赛课本当小说读。
有段时间里我对物理完全不抱希望，曾在无数老师来听课的情况下困到不省人事。在讨论问题的环节，零趁物理老师去教室后面视察，含笑调侃我：“哟，睡得挺香啊～”
神志不清的我有点儿委屈：“我很困……”
“没事，你睡就行，”零很纵容地“宽慰”我。
我浑浑噩噩地继续说：“然后就很难受。”
“她在后面看不——”零的话说到一半顿住，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差，然后在我反应过来之前骂了一声，“**”
“……”两个字让我回归现实，我笑了一下，语速飞快地嘟囔道，“嗯，很好，我醒了，果然，我确实是太矫情了，是挺欠骂的哈……”
上学期期末考试结束以后，我对自己的物理成绩彻底绝望，惘然问道：“你说，我的物理还有救吗？”

“不好说，”零抿了抿嘴，明明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却总是让人觉得他在敷衍,“要是之前还是有可能的，毕竟你有我这么一个物理成绩优异的同桌，以后调位了可就不一定了。”
“你还有脸说？昨天让你给我讲个物理题都讲不明白。”我咬牙切齿道。虽然讲不明白的主要原因可能是他太高估我的物理水平了，但不可否认也有他的个人态度问题。
零一向对我很不耐烦，又毫无顾忌，于是在期末物理开考前40分钟里有了如下对话——
“你为什么非要问我呢？烦死了，你不能去问别人吗？”
“……”如果别人是我同桌的话。我沉默着不说话，但没有把题目抽回来。
“你**是不是故意烦我？”零满脸不耐，“我看出来了，你就是故意烦我。******”又是一顿谩骂。
我被骂的没再问他，一个人低头研究答案，早读下课铃响过后都无动于衷。
坐在一边的零突然意识到我没去吃饭：“你怎么还不走？”除了嫌弃还是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