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炼]地狱之影(5)

他说：“我得为我这位朋友说两句。虽我作为我，但此时我说的都是真话。若不信，尽可剥开我的原形，彻底检索我的心。”火要去伪存真，于是那人形也扭曲了，像一团编织线散开，变成纠缠团结，飞旋流淌的一丛荆棘。暗中流金的硬角、歪斜双翼与细尾，都看不见实体，只有包裹住一切的热烈摇曳的火。“与我这种成为朋友也许是罪，但他不知道，所以不能算罪；为保护我这种而抵挡献身也许是罪，但他不了解，所以不能算罪。除了沾上我这种之外，他短短一生，在我所见，未曾作恶。他有些地方很傻，但天堂正应欢迎这样的傻瓜。门应为他而敞开。我可发誓这些话无一句作假。我的誓言无可取信，那么尽可烧光我的心来确认。”

我这一生，只做了一件好事。
我这一生，只做了一件坏事。
有些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片影已经变回人形。但他仿佛忘了前方为他敞开的道路，直直盯着身侧不远处的那团火。
“快走吧。后边还有长长的队等着。”
就这样过了好一阵子，只有火的永恒燃烧声。
“这是你独特的报复么？”那团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