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独奏者(7)

“这种烧饼拿出来卖，好像……还不是那么合格……”
意料之中会有的回答。
“哈，这我当然知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退款退的那么爽快？为什么搞这种耐人寻味的宣传语？味道不好，不就只能做服务和噱头了吗？”
“这……倒是很符合逻辑。那么……”独奏者犹豫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终于还是把那个问题问了出来。
“既然老板你也知道自己的味道不行……”他问道，“那为什么还要做烧饼呢？”
“因为我爱揉面啊！”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揉面贼溜。”
“是吗？”
独奏者的眼睛飘向了那杂乱的、沾满稀碎干黏的面渣的案板上面。看着他那狐疑的眼神，我知道他完全不相信我说的话。其实我也不相信自己说的话。我揉面贼溜的意思是……在所有做烧饼的过程，我只对揉面这一流程比较熟悉。
“可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不去前边的交叉口卖烧饼呢？在那里的话，就算味道差点，靠着那里的流量……”

“哈！你也太天真了吧！”我大笑起来，“这个流量也得靠味道打底啊！那交叉口边的店家都是些什么神仙？西式的有炸鸡汉堡、牛排披萨，中式的满汉全席、八系珍馐……我一个做烧饼的，连一个能做看板娘的金莲妹妹都没有，怎么和它们比？更何况，他们菜做的好、品类丰富就算了，还通通只卖两个硬币，费时费力只为赚吆喝……我这个小破烧饼，算啦。”
“……可是，没有客人的话，老板你要怎么赚钱呢？而且我看你开销还不小。”
“创业初期，不谈赚钱。”我摆摆手，“这不是还有父母周济吗？”
“啊！那不就是啃……”
“好了好了，你就买一个烧饼，怎么还聊个没完了？”预感到了独奏者接下来要说的话，我粗暴地打断了他，“烧饼买完了就快走，我这儿还有生意呢！”
“呃……老板，你这还有生意吗？”
“你管的着嘛？快走快走，懒得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