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雪琴】《没有明天》 第二话：秘密(6)

眼瞳一紧，男人将少年从头看到尾，仔仔细细一遍，这身量看起来也不过十六、七，可和一般人相差甚远，又瘦又矮的，和豢养起来的家禽没有什么两样。不，原本就是被豢养的吧……
“你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吗？父母亲呢？”
少年轻斜着头，瞪大了眼，疑问道，“哪里？我也不知道，我很小的时候就被二长老给带回来了。父母是什么？我有自己的父母吗？二十有吗？”
这么一听，男人的眼张得更大了，眼前的少年根本就是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纯白污垢，不染点墨。正当他欲开口其言时，一转过头，二十来了一个出其不意，他实在是耐不住好奇心的推使，直把男人掩着面的黑布给一扯下来。这么个忽然的举动，不止是男人，连二十也愣住了。
黑布下男人除了看见的剑眉星灰目外，光洁白皙的脸庞上，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雕刻般五官分明，这样看去，双目如潭，无疑不是一张精如翠玉的真容。只是，这张脸上也被一层沧海般沧桑的气息笼罩着，让人只觉他似一只猎狼，浑身都透现出刀裁般的颤栗。
猝不及防的男人赶紧站了起来，含着愠怒的眼神，投掷在那尚坐在原地，呆滞的少年。少年从男人呈现的怒颜中，知道自己好像犯了什么错来，他开始颤抖着，眼瞳游移着，不敢对上男人现下抛出的视线，嘴里小声地念着，“对不起，是我错了……对不起……”

他站了上来，立在原地，欲泣欲诉，不知该如何是好。双指放在唇上，抖动的牙齿紧咬着指甲，想要挪动向后的脚步也直愣住，要动却不能动。思绪一片混乱着，绕在其中，想要找出一个突破口来。
然而下一步，男人便冲了上来，直抓起他的手，冷言道：“你手上的伤怎么好了？”
一个反手过来，昨夜那握着刃身的手，流着血的手，原该有着一道伤痕的掌心，此时却是完好无损，崭新的皮肉早已生出，并将伤痕给覆盖起来，实在让人瞠目结舌……男人记得的，他带少年来到丛林，翻开他掌心时，还看到的……那是一道虽止了血，可犹新也深刻的伤口才对啊，怎在一夜之间却痊愈了？
然而，少年接下来说的话，直让男人立即陷入不该窥探的无止境深渊中……
少年停下了颤抖，只见他伸出食指，摆在自己的双唇前，示意着噤声，“大哥哥，这是秘密哦……二长老说了，不能说的。因为只有我成功了，所以更加不能说。他说了，以后二十就真真是个“药人”了，可以帮助他得到他要的，若是想要去外边，就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大哥哥帮二十保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