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雪琴】《没有明天》 第二话：秘密(5)

忽然，一只细小的凤蝶展着轻翅，带着那薰紫的蝶翼，脆弱且无声无息地飞了过来，静静地停留在少年的鼻尖上。逗留于此，好似在恬息片刻般，安心地缓着。
这一幕也映入了男人的眼中，他轻轻一个挑眉，食指和中指并和着，将身侧的一片落叶夹起。半眸凝聚，双指一下，落叶也随即往那只毫无防备的凤蝶给掷去。可怜的凤蝶还不知自己命在旦夕，依旧呆立在那儿，全然不知一股杀意正往自己袭来……
“嗯嗯……痒……”
少年发出梦呓细声，鼻尖上的不适使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眼帘也渐渐地开启。一个耸动下，惊动了那只凤蝶，赶紧又挥了挥轻翅，迅速地飞上了空。
睁眼间，落叶也刚好从那张细嫩的脸上划了过去，只留下寂寥的一片。少年撑起身子，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他往四周看了又看，只见繁花丛地，绿叶滋生，凌凌的水流声旋绕在自己的耳侧。他转过头来，眼瞳渐渐地放大，久久凝视在用自己入怀的男人脸上。
没有如昨夜的慌张、求饶，全然一脸淡定，仿佛忘了自己曾差点命悬一线在男人的手上，青涩的目光就这么聚拢在男人掩着黑布的面容上。而男人也是如此，他镇定从容，冷冽的瞳孔中全是少年的身影。左眼金泽，右眼血珀，璀璨中辉映着一抹亮色，蜜态莹润，是双难得一见的异色之瞳，甚是唯美……

下一刻，少年不知出于何种想法，瘦弱的小手向男人伸了过去，停在他面上的黑布，纤纤一指在这之上摩挲着。
这……可是个大忌，但是男人却无动于衷，不为什么，只是因为，他沉浸在少年炯炯有神的眼眸中，但是，多年的防备下，袖中的小刃也已经静待着了……
“大哥哥，为什么你一直拂面着？是因为……你的脸上有什么吗？” 撇去昨夜那哀哀啜泣的哭声，他的声音如黄莺般，清脆又动人，风风韵音一样。
闻言，男人回过神来，将袖中的小刃给缩了回去，他把少年移开自己盘坐的腿上，将他放在自己的身侧，低语道，“你叫什么名？今年几岁？” 他不回应少年的问题，反而挑起问来了。
少年见男人不回应自己所问，心中愣是一奇，又一惧，昨夜的余悸又一点点地浮现了上来。他一手捂在口前，一手放在胸口上，乖乖地回道，“我叫二十……我不知道我现在几岁了……对不起……”
“哈？二十？” 男人有些不明，继续追问，“你难道没有姓氏吗？这到底是是什么名字啊？谁帮你取的？”
他的话语间带着一连串的疑虑，也夹存着逼问，“二十”的头更是低了，闪烁的眼不敢再直视这人，“没……我是二长老带来的……他说，我是第二十个，所以叫“二十”。其他的前辈们也是这样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