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清除计划「刘慈欣喊你写科幻」(4)

他早就说完了自己能够想说的话。心态也越来越消沉。要不是还有个不爱说话的蜂时不时回应一下，杨毅感觉自己早就撑不住了。但现在，杨毅觉得这方法也不行了。
现在还是只有他一个人，还是只能够走路。没有其他的新内容，没有其他任何的支撑。那种绝望已经快要让他窒息了。
……
（第七天）
“……”
杨毅已经说不出话了。他对于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甚至就连路都不想走下去了。
昨天，他失眠了。
“滋，怎么了？怎么还不出发？”蜂继续围着他转。
“……”
“滋，为什么不说话了？”
“……”
“滋，说不定马上就到山顶了。”
杨毅现在已经连转身不理蜂都懒得去做了。他低着头，蜷缩成一团。
“毁灭吧，我累了，”他心里想着。
……
（第八天）
杨毅已经两天没有出发了，只是在帐篷中麻木地坐着、躺着。蜂机器人也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默默地漂浮在周围，没有继续催促，没有再发出一点声音。就这样默默地漂着。
……
当夜晚再次降临的时候，杨毅终于有了新的动作。他静静脱下了脚上的磁力靴，站在山壁边上，回头看了看蜂，眼中毫无波澜，但却像是在道别。又回头目视四周，依然感觉没有什么值得留恋。

最后，杨毅闭上眼睛，像是终于解脱了似的露出笑容，纵身一跃……
……
（现实中，xx部门）
“哔哔，人类清除计划已取得进展。地球上60%无用人口已经消灭。”远程控制系统毫无感情地报告着。
“哈哈，很好啊，继续进行下去。那些什么都不干的早就该清除掉了！现在人那么多，哪儿有那么多资源养这些没用的家伙啊。反正已经给他们机会了，连独自面对孤独走上八天都做不到，还活着干嘛？早点清干净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