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年代】自吾辈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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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4年，陈延年与陈乔年前后脚回国。陈延年回国后一个月便被特派至广州，而陈乔年则被派到北京工作。
自从来了北京，陈乔年感到自己时时在愤怒，为帝/国/主/义和北/洋/军/阀种种倒逆施行。而外患未决，内忧又起，国/民/党/右/派与国家主/义/派叫嚣着他们的妄想。办刊物、印传单都很困难，为了保证安全，不得不经常改换印刷厂。
“太过分了！”陈乔年李大钊说。他们以为，中国沉睡了，中国人会就此失去倔强与血性吗？骨子里深藏着的那份骄傲，虽然被打压至泥土里看不见，却也会无声无息地在心底，悄然燃放。
李大钊看着他们再次被拦截的刊物，站了起来，望向眼前的虚空，道：“没关系。”
“没关系，被查了我们再换，被拦了我们再发。”他淡淡地说，“看看我们换得快、发得快，还是他们查得快、截得快？”
心已被燃起，血腾腾炽热，决心摩挲的心事铮铮作响。陈乔年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沉声道：“做革命，我们要和他们斗争到底！”
一次次躲避检查，一次次明争暗斗，他们从未停歇脚步。一行人克服种种困难，矢志不渝，屡屡受挫，又坚强地爬起来。

最终，他们受不了了。
“那些出版社不是不敢，就是想从中获利，乘机抬高印价。”李大钊愤怒地说，“真是欺人太甚！”
陈乔年锁紧眉头，第一次感到了无助的挫败感。李大钊也头痛欲裂，倚着桌子坐下，卸下眼镜揉着太阳穴。
陈乔年突然站了起来，眼睛里的光似乎被再次抓了回来。“守常先生，”他目光灼灼地说，“我们自己办一个印刷厂吧！”
“我觉得可以。”李大钊抬起头，道，“不过我们需要秘密办，白天乘印一般的稿件，夜里再秘密印刷党的报刊和宣传片，以此掩护。”
陈乔年顿时来了劲头，主动申请负责这一项目，道，“包在我身上了！”
 “好。我们的斗争，要彻彻底底地打响。” 李大钊眯着眼笑了，而后，他毅然决然地举起拳头，道，“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陈乔年铿锵有力地说。
终有一日，中国人都要从九重冤狱，得以见到青天。他相信，曙光就在前方，他们可以盼到这一天的来临。
挺脊梁以支天地，燃吾身以泽后辈，此为吾之所愿。
虽千万人吾往矣，虽九死其犹未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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