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心斯卡蒂×博士】她搅动博士的心，博士搅动她的……【Part.4】(7)

“不是我，我在这么做之前一定会经过你的同意。”它满溢着真诚的言语夹带着转瞬即逝的落寞，容不得博士怀疑，他看见“斯卡蒂”瞳孔里的自己不再面目狰狞。悬挂的红裙被冷风摇动，向寒夜致意。
“疼……”
红瞳的丽人披散着银发，它皱起眉，显露出痛苦的神色。博士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上使的劲有些太大了，卸力之后他没有放开“斯卡蒂”的手腕。
“那到底是为什么……”
“大概是从伊比利亚开始的，我能感觉到，只是没敢和你说，就是怕你这样。”
博士想起伊比利亚废城食品店里射杀的那只海嗣，在垂死挣扎之际举起带毒针的触手。后来它就断气了，再不动了，触手尖端那根毒针却不知所踪。但没人受伤，所以他也并没有在意。这么说来瓶身上有个小洞的矿泉水应当就是它留下的杰作了，真是该死。
他把头埋进“斯卡蒂”身前，柔软的触感可以带来少许慰藉。“斯卡蒂”将手搭上博士的后脑，抚摸着。他没头没尾地问了句：“你知道人类最大的幸运是什么吗？”

它用肌肤感受着胸前流淌的温热，边应他，边为他拭去泪水：“拥有自由意志？”
“是的，我们最大的幸运就是无法将思想连成一片。我们以不同的悲欢与认知去看待同一样事物，使得世界变得斑斓多彩。无法彻底看透同胞的思想，会抱有私心，会有欺瞒与纷争，但善意与帮扶也因此而弥足珍贵。我们和而不同，在认知彼此的过程中，在心灵与心灵碰擦出的火花中，知道自己不是孤身一人。个体的错误将会被纠正，个体的思想将得到指摘，在不竭的创造与探索中，我们必将迈向繁荣。至于你，既然能够认为我的活法痛苦，足以证明你没有丢掉情感，也许你真能点燃一簇火花。”
博士说着说着，不哽咽了。他重新抬头时，已经没有再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流泪了，只是眼眶有些红，在火光映衬下也并不那么明显。
“这算是……接纳我了吗？”
“……是。”
“斯卡蒂”听罢，猛地一个翻身，将博士压在身下。猝不及防后是短暂的对视，死水样的深红在它眼中渐渐弥漫开来，盖过赤瞳里闪烁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