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黄老头的收藏(3)

但这一次，守山人却没有给出新的地名儿，而是给了一本白书。
白书之中，镶嵌着数个老式数据存储器。
这并不能难倒黄尚，他滑动着鼠标，每一个存储器中是黄老头写的在此地的邮寄和当地拍摄的老照片。
黄尚目不转睛的看着存储器中的内容，难道黄老头的收藏这次真的愿意出现了吗？
可是那些地方他都已经去过了啊。
除了……
黄尚眼前一亮。
黄尚眼前一暗。
他推开古旧的寺庙大门，环顾四周，皆是一番破败萧索的场景。若不是大殿之中还有一老僧诵经，他都会以为此地已经荒废多时。
“你就是黄施主说的那个人吧？”老僧站起，从他如枯木般沧桑的脸上，黄尚根本看不出老孙已经有多老了。
“跟我来吧。”老僧施了一个礼，带着黄尚来到了庙外的一间石屋中。
石屋里面从顶到底挂着一张巨型地图，地图上黄老头去过的每一处名胜古迹，都钉着已经锈蚀发黑的钉子，钉子下垂着一个至多个不等的玻璃小瓶子，里面都是空的。
“这……”黄尚心里突然一紧。

“黄施主不忍伤害各地的草木土石，便收集那些当地的空气，以为纪念。”
老僧的话音刚落，黄尚多年一直压抑的企盼还没来得及转化为怒火，就因为瞬间的解压，直冲天灵，而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他已经在旅店的床上了。
他马上爬起，又来到了破败的寺庙前，可是寺庙内却是空荡荡的一片，什么老僧，什么佛像，什么破败萧条都没有了，有的只是那一间石屋，那一石屋的玻璃瓶，那玻璃瓶中分文不值的空气。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了……什么……
黄尚跪坐在地上，手中紧紧攥着石屋中唯一找到的一叠黄老头生前的各地的照片，他双目呆滞，面如死灰。
哗啦！
照片散落一地，黄老头的照片中灿烂的笑容像花瓣，布满了整间石屋，他的身影却像是零落了所有花瓣的花梗那样慢慢脱水，干枯，萎缩在一起。
他起身，他想离开这个地方，他不知道该去哪里，但他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门被轰地关上，他拖着脚步转过身，正欲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