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 空老爷(3)

“这……”空老爷一时语塞。
“而且最信任的却只有一个？”
“‘最信任’，只有一个那是当然的……”空老爷这样回道，只是有些底气不足。
“这个最终还被击断了冠缨，大喊‘君子死，冠不免’死去了。”
看到空老爷窘迫的样子，学生们再次哄笑。
“不许笑！不许笑！”空老爷脸红脖子粗的喊道。
只是实在止不住学生们的哄笑，只得狼狈离开，边走还边小声争辩，说什么“传将断而不戒，民斯为下矣”云云。
学生们自然是听不懂，他们看着空老爷吃瘪离开，只觉得好笑。
……
一段时间过去了，学生完成了今日的课业三两成群在路上走着。
“好久不见空老爷了，大约老爷是死掉了罢。”
“那不是阿秀吗？去问问她不就好了。”
阿秀是随空老爷一起到这儿的丫鬟，大清亡了后空老爷便使她离开府上，伊却也在这里生活了下来。

“老爷确实死了，饿死的。”伊说道。
学生们面面相觑，“那书呢？”
“什么书？”伊有些疑惑。
“空老爷说他藏了一些圣人的书……”
伊笑了笑：“许是说胡话，不过那些书在不在于老爷影响不大，老爷是把圣人全部记在脑子里的。”
……
“呸”，学生们在空老爷的坟前吐了口唾沫，大约是对空老爷骗他们，白给了他们些许期望而生气罢。
空老爷的坟前有幅字，是生前写的，阿秀却是把这幅字也拿了过来。
学生们把字扯了下来，摇头晃脑的读着：“圣人终归，吾随之。”
学生们摇了摇头，读不懂，但还是把字拿走了，兴许还能卖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