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男的完美女孩（上）(22)

他转过身，再一次将右手伸向了柜门。他不是要去握把手，而是五指并拢，直直地捅向了柜门的木板。
跟不久前一样，他的右手穿过了柜门，碰到了衣柜里一条裙子上的褶皱。
手掌穿过木板的感觉很奇妙，这不是一种刺激的痛觉，更像是手腕在平滑的木板上轻轻划过的感觉。而穿过裙子时，则是一种抚摸冰丝布料的柔软触感。
想要体验更多感觉的邓宇把整条右臂都伸进了衣柜，紧接着是头部、躯干，最后整个身体都穿过了衣柜。
衣柜后面是墙壁，邓宇在衣柜里遨游了一会儿，又一头拱进了墙壁之中，顺着墙壁行走。混凝土墙壁给他带来了厚实的感觉，埋设其中的钢筋和各种管线像是一把把小刷子般拂过邓宇的前胸后背，让他有些发痒。
他一扭头，想要向更外侧探索，可刚一探头出去，又吓得缩了回来。
这一面刚好是大楼的外墙，他的头一探出去，就看到了外面的灌木丛和绿化树，路灯下缓缓移动的行人，还有一辆辆看起来跟指甲盖差不多大的各色轿车。
范思思的家至少住在十五六层楼，从这种高度掉下去，一下就能摔得稀烂，半点活路也无。
在经过刚开始的惊吓后，邓宇想到自己这种状态应该是一种精神体，或许是不受重力影响的。他又探头出去看了几次，但还是怕死不敢跳下去证实自己的推测。

如果真的不受重力影响，那么至少能跳得很高吧。
谨慎起见，邓宇要用不太危险的方式来做试验。他想象着自己翱翔于空中的情景，弯曲双腿奋力一跃，垂直向上飞了起来。
刷刷刷，像是在坐一部观光电梯，每一层的景象在邓宇的眼前飞快闪过。而那些穿过各种物体的感觉，也在邓宇的体内迅速交替着。
建筑物、家具，甚至是人体，与这些交错时产生的大量触感信息轰击着邓宇的大脑，让他有种晕乎乎的陶醉之意。
最顶层的楼房也穿过去了，飞出天台的地面后，视野豁然开朗，整个小区尽收眼底。邓宇悬浮在空中，俯瞰远望。夜晚的城市各处灯光交相辉映，比起白日的繁荣喧闹，另有一种别致的美感。
高处的空气清爽宜人，带着点凉意。周围寂静无人，但隐约能听到下面千家万户生活着的声音。
抬头是白盘子般的月亮，低头是大片灯光点缀着的城市，前方还有许许多多可供探索的区域。
“到别处看看去。”邓宇笑着咕囔了一声，向更远处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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