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天上的星星不说话(2)

他们还在不停地咒骂，我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得意和贪婪，我知道我可以做任何的事，他们都会是我的帮手。
我笑了，咬牙：“我要见我妈。”
对面交头附耳几下，从中离开了几个人。
我的唇干裂，品尝出一股铁腥味来，炽白的光快要把我浓缩成铁板上一块滋滋冒油的肉块，暴露在外的皮肤炙烤的生疼。
同样煎熬的还有他们，像是晴朗天气屋檐下紧凑悬挂的一排腊肉。
在我的目光中那个女人被人架着到我面前不足五米的石滩处，她大着肚子跌坐在地上，一脸痛苦的表情。
我的恨意舒缓了一些，心里越发痛快起来。
“你妈我们给带来了，快把石头交出来。”那人一脸不耐烦的说。
“还不够，我要你们杀了她。”我指着那个女人，对，就是我称为“妈”的人。
“你疯了，这是你妈！”
我欣赏着他们惊诧不解的表情，继续说，“谁杀了她我就给谁石头，不然这水可深呐！”
他们没有立马答应，而是一伙人聚在一起小声商量起来。我有的是耐心和时间等他们出结果。
女人对我笑还朝我走来，结果被人一把拉住，挣扎着嘴里一直对我说“乖啊”

我眼泪忽地掉下来，我看着血迹斑斑石头也看看自己，同样血红。
先前我把村里的胡光棍砸死了，就用我手里的这块石头狠狠地把他砸到面目模糊，谁叫他欺负我妈，谁叫他弄大我妈的肚，谁叫他给我当爹，谁叫他哄我妈为了肚里的杂种不肯和我离开。对了，我也是一个不明不白杂种。
从我小他们苍蝇一样凑到我身边嗡嗡的地叫唤着，“杂种”“杂种”“杂种”的，掩笑着一哄而散，听说那女人是被买来，被折磨疯了，后来男人犯了事被抓了进去。
我不是男人的孩子，女人是傻子，都是我听说的。
女人是傻子是真的，她好像什么都不会，不会做可口的饭菜，不会给我洗衣服，不会打我也不会照顾人。有一次我高烧我叫她去找人救我，她半夜一人淋雨回来一身湿衣拥着我滚烫的身体入眠，我模糊不行的意识里她念念着“乖啊”
我看到有人跑了出去，思绪瞬间收拢回来，“怎样？”
对面脸色难看的沉默了，算是默认么？
我呵呵的笑起来，眼泪都笑出来，他们实在太虚伪了。
一块破石头而已。几年前我夜里摸人家鸡蛋，其实我更中意那只肥壮的母鸡，只不过被人发现会打断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