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耽】地下办事处日常（9）

09 “哪个孙子在此闹事？”
“小心！”
孟潜的回忆忽然被打断了，一只手大力地抓住他的胳膊，把他从马路上拉了回来。身旁一辆小型货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停在了不远处。这种车白天是不允许进市区的。
“红灯看不见啊，不要命啊！”那货车司机回头骂了两句，重新挂了档，不管不顾地往前开。
孟潜松了口气，要是今日这肉身折在这里，修复一次还得层层地打报告，在批示之前，他得连着几天戴口罩和墨镜，遮住血肉模糊的样子。官僚主义害死人。
“谢谢啊——”他对眼前人说，话却忽然卡在了喉咙里。
眼前的人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天色又暗，根本看不清面容，可孟潜就像被钉在了原地——那顶帽子他今天白天才见过的。
那人松开了他的手，往后退了半步，侧过了脸：“没事就好。”
孟潜什么也没想，地府的一切规定都被他抛诸脑后，他直接捏个诀遁了。只剩下那个人还站在冬夜里，冷风钻进他的袖口。
那个诀起得漂亮果决，风吹着孟潜的头发，他即使穿着休闲外套也简直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思，可惜这几分飘然古韵在小区单元门楼下变作了一句国骂：“他妈的还真是……耍帅遭雷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