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回收指南（二）】【狂人】[原创短篇小说][活动征文](4)

他只动眼珠子，快速浏览了一遍，又翻看了合同，确认并没有什么问题。看到最底下店方的签字，但报酬还未标明。
程序性行事，虽然不耐烦但是认真看完了。中年看着青年的行事作风，默默判断。
“我清楚了。”青年递还合同，“但报酬是什么？”
“向你的公司请假一周。”
“什么？”青年疑惑，“这不可能，经理不会批的。而且你要这样的报酬做什么？”
中年定定地看着他，微笑道，“——你不能问，报酬就是这样，你自己选择签、还是不签。”
神神叨叨……
青年提起公文包，起身离开。
中年看着他起身，并未挽留。
只是说道，“即使是尸体，也不能保证不会做噩梦，不是么？”
青年刚走到门口，又走了回来，仿佛无事发生一般，签上了姓名——“豫生”。

豫生心想——即使我不按照要求那么做，你又能怎样呢？这份合同的约束效力还有待商榷呢。
中年接过合同，点点头，没说什么，起身示意豫生跟来，进了后面房间。
这个房间四壁都是橱柜，一个摆满了书籍，其他橱柜则摆着各种各样的占卜和催眠的工具。
房间正中是一张大大厚实的木方桌，桌上散放着一副塔罗牌，似乎上一次占卜后还没收拾。两边相向摆着两张舒适的安乐椅。
中年男子用手臂将牌扫到一旁，去橱柜里挑了一只紫水晶球出来，摆在桌面上。他用手比了比安乐椅，“请坐。”
豫生看着中年的动作，心想这个男人并没有看上去那样精致整齐，或许私底下是个邋遢的人。
“我需要做什么。”豫生问，他自觉地坐在了舒服的大椅上。
“看着这颗水晶球，想象自己正在陷入它的世界。”中年比着水晶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