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怪病(2)

“哎呀，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呀，还以为他是人贩子呢！”王大婶边吐瓜子皮，边大声昂道。
“那个孩子变化太大了，都认不出来了。”
“他也是的，回来见着我们，连个招呼都不打。真没礼貌。”
“哎呀，人家就是太久没见我们了，生疏。”
“什么呀！”英芳手里拿着一捆菜，挤了进来，水桶被她直接丢到地上。“我跟你们说，他不敢跟你们说话，是因为呀，他有恙！”
“什么羊呀牛的，说人话！”阿娟翻了她一个白眼。
“简单来说就是有病！你们不知道呀，他这里……”英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放低了声音，“不太正常！”
“他现在呀，已经是那个……狂人了！”她换了一个词，没有把那个字说出口。她在城里学过几节文化课，知道一个词，叫含蓄。
这个话可是吓了众人一大跳。“你又怎么知道？”
“我家大郞以前不是跟他一个学校的嘛，后来毕业了，也在一个城市，都清楚着呢。他到这么大都娶不到老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被姑娘嫌弃了！”

“他多大了？”
“都快三十岁的人了！”
“哎呀，这么大了？”
“可不是嘛，他跟我家大郞是同一年头的，你看我现在，孙子都会打酱油了。”
“不会吧，我看他好好的呀？”
“这种东西哪是能看得出来的！他都病了好久了！前两年老李搬走，可不就是因为他嘛！”
“哎呀，那你家大郞可要小心了。”
“没事，我家大郎聪明着呢。”
“疯子不应该在精神病院里关着吗？怎么放出来祸害人了？”
“怎么没关，关了两年呢。听说现在是有好转了，放出来观察的。”
“那他不会很危险吧？”
“我知道这个病，叫什么双相……障碍分裂症。只要不刺激到他，就没什么事的。但如果他发作起来，可是会吓死你的！你们可千万不要刺激到他。”
他们正说话间，永朝正好从他们身边经过，英芳招呼他过来一起聊天，永朝只是朝她摆摆手，低着头脚步匆匆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