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宇宙尽头的餐馆(2)

1624终于和他谈起来这里的目的，1624将那杯纯氚一饮而尽，然后往其中放了一颗球状闪电，酒保接过酒杯，二十三对眼睛都亮了起来，他走回后厨，嘀咕了几句，一个带着两米高厨师帽的矮人走了出来。
1624说那矮人叫作泳客，是从快乐星球来的。1624帮我介绍给泳客，泳客爬上吧台端详着我，说你这学生能行？1624拍着胸脯向他保证，泳客拉着我的后颈毛往后厨走去，我被抓着生疼，也就翻过吧台跟了进去。后厨里臭气熏天，遍地都是不知道什么种族的肢体，红的黄的白的绿的带金光的带星星的带电流的血交汇在一起。泳客捏了捏我软瘪瘪的鳍，问我力气有多大，我说跟女生掰手腕从来没赢过。泳客说，那1624那家伙还叫你来？我说，跟我掰手腕的女生都是学机械的。泳客说，哦，那没事了。
泳客带我从员工通道到餐馆的外面，指了指停泊在那里的弯级战舰，说我待会把固定锁打开，你就把战舰往事件视界里推。我说你在让我犯罪？泳客说安索波侵略了多少星系，烧杀掠夺无恶不作，你怜悯他们，谁来怜悯被他们侵略的万千黎民百姓？我说，虽然犯法，但他们又遵守过什么宇宙法例？MD，我愿意干。

泳客用电磁波震荡做信号，他一解除十几个固定锁，我就贴在战舰的舱壁上开始推，电推霍尔电推，热核推，粒子床核推，液体核心推，气体核心推，再到化学工质推，最后使出浑身解数，和屁有一定关系的物理工质推。庞大战舰的自平衡系统反冲抵抗着我，我想起了1624教我的一句话，要以柔克刚。
我展开力场，构建一个滑梯式势垒，然后放开手，战舰的反推将其自身推上我构建的势垒，滑滑梯一般转了半圈，滑向事件视界。看着庞大的战舰落入黑洞的巨口，我算是有点理解为什么这里叫作宇宙尽头的餐馆了。
回到餐馆里，安索波人在那里东窜西跑，大惊失措，酒保拿着喇叭，班车车票，五十漺一张！安索波大兵蜂拥而上，抢购车票。
泳客偷偷跟1624交付了报酬，一共五杯来自地球的奶茶。我们走出门，插了吸管享受着下午三点多的惬意。
走出酒馆的门，我发现有一个家伙在把我们船推离势场，我刚想叫住他，飞船就一去不返地落向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