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话烟火【霸歌——柳璟X杨素】(10)

他想起三天前，在酒馆，有个人喝醉酒，又哭又笑地说。
他说，当初怀仁斋的小房子里，有他和弟弟两人，是他不小心撞倒了油灯跟书架引起大火。
他说，弟弟被大大的书架压住了，无法逃身，向他求救。
他说，救弟弟的那一刹那，脑子里猛的出现一个念头。他像被恶魔附身般失神地看着弟弟，脚步开始往门口挪。
他说，既然杨素已经接受了弟弟，如果弟弟死了，或许，杨素就是他的了。
最后他趴在了酒桌上大哭起来，他说，其实柳璟死了，他是柳瑭。
柳瑭，是你的名字。
忘了对大家说，其实那个人和柳璟是双胞胎兄弟。以前，他会和柳璟一起在书院外等着杨素出来，他看着柳璟来来回回数格子。

去年柳璟的生辰也是他的生辰，在豪华的酒楼里，杨素穿过人群想对柳瑭说一声生辰快乐，却被柳璟拦截。
粗心的学生因为自己的不小心付出了生命，只是人们不知道，粗心的学生是你，付出生命的却是柳璟。
那天的风很大，有点冷。怀仁斋的不远处的站满了围观的人群，火光映在人们略带惊恐的脸上。杨素来得晚，小房子的火早就烧得盛大，他只刚好看到柳瑭跌撞地跑出化学室，没跑多远，便转身跪在地上。泪水肆意地淌下，浸皱了他的脸。
是在忏悔吗？
杨素那时突然一阵胸闷，窒息得喘不过气，无端地就流出了泪。抬头逼着自己把泪水往心里淌，却见深邃的天空，点点星辰闪着刺眼的光辉，远处鹤栖岛还在办着烟火盛会，朵朵烟花明亮地绽放天际，刺破夜幕，在他眼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