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流浪者路毅坚(3)

路毅坚还是在街头巷尾晃荡，睡在任何能躺下的地方，跟班的狗则又增加了几条。只有在实在没东西吃时才会来我这儿要，而且过不多久就会把钱结给我，钱的来源大概是他平时搜集的瓶瓶罐罐一类。
他在城里逗留了一个来月，和我说他准备走了。
“去哪？”我问他。
“继续南下，继续流浪。”他还是一身破烂衣服，但脸和头发干净了不少，眼睛依然炯炯有神。
临走，我送给他一身干净衣服，他收下，放在自己麻袋的最上面，狗跟在他后面还是摇着尾巴。我之后很久都没见过他，有时想起他也觉得十有八九是死在外面了，因为流浪汉的结局都大同小异。
几年后，我刷到了一条介绍爱心人士的短视频，里面的男人一身休闲服，穿人字拖，手腕上戴着金表，靠在一辆黑色奔驰上。令人瞩目的是他胳膊上的一串数字，这数字我小店的抽屉里还抄了一份。
男人周围全都是活蹦乱跳的狗，甚至还有几张熟面孔，男人说他叫路毅坚。
我赶紧在后台联系了视频作者，几天的苦等后得到了一个电话，我打过去，那边接上，声音一点也不陌生：
“喂？”
“喂？是路毅坚吗？”
“是我，怎么了？你是？”
“我叫林建立，我是那个卖早点的你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