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狂人(2)
但我们没有用镰刀收割下饱满的露水. 我发誓, 如果是我的话, 我不会碰它们一次! 我们只是让语言走在了行动前面, 让不可想象的放逐的思维, 在它所能到达的不被反弹的边疆之内, 大踏步地前进着. 我们讴歌! 这是我们摇晃着的历史隐隐约约决定的东西. 这就是我们的处世之道.
坐在桌上, 我却看不见真正的大海能带来任何的意义. 平白的月光下的大海是空虚的: 它只不过是居于浪的线条和蓝色的平面之间的一种, 用数学语言无法描述的缺乏良定义的观念. 但当我们看见整队的人们, 为了仅仅是乘着飞行器而看见溅落下山涧的树叶, 因而开动着机器和永昼的设计所, 一批又一批的列队的人群在这种诗一般的憧憬下劳作, 这多么令人陶醉, 又是多么令人感到, 即使是像我们这样失败的种族和社会, 也可以因为这从未见过的新的一切而原谅自己过去那大块的性情.
那是多么美好的日子! 当我仅仅是听着老一辈口耳相传的碎语, 却因为其中惊人的浪漫和激情般的叙事, 而感到心情饱满得如同今晚的蝉鸣——集体的缓行的感情.
那不是我们的史诗中的遥不可及的英雄的历程, 而是群体的探险, 一种充满着不和谐音的奇异的主题进行. 如果没有它, 似乎那密林中的大雨也少了几分遐想的空间——似乎雨也和我们一样, 成群结队地轻抚着叶冠. 就比如避雨站在的环抱的树干, 就好像在每根指向天空的立柱前并排着持刀的卫兵. 我们像是一个整体, 溶解和穿行在无尽的空间中, 日落而返, 回到井然有序的工厂岗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