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忘羡/he/双洁/师徒/前世今生）15-17(5)

……
“含光君”“含光君”
“我知你二人心思细密，在武学堂中所学也有成就。今日秘传你二人前来，只为一事相托。”
“含光君请明言，吾等必当竭力而为”
“是需你们竭力，却不是为我。魏婴，是你们的至交好友、授业良师，我知你们日常感情深笃，你二人也将他真正放于心上，我却只想再托你们一托。此后不论情境为何，一定要竭力相护于他。”
“吾等明白，自当尽力”
“可我不是要尽力……怀桑，你虽出谷，你大哥却仍在谷中，我知你平日嬉笑，却最重手足，我会将他留在身边，日日关顾，星尘，你母亲的眼疾所需灵草，我会一应备足，不出三月，我必保她恢复如初。”
“含光君……”这推心置腹，威逼利诱，可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不沾人间烟火的含光君上？
“我不愿伤人，却也不是不能，我可以救人，却也贪图对应回报。今日将这丑恶放于你们面前，不过就是想换二位一句重诺。”
彼时的蓝湛眼光无波，像是一具行尸走肉。却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语。
“我要你们保魏婴无恙，无论，何种代价。”
……

从兴武学堂起，也许蓝湛就知道自己是留不住魏婴的。
可他受禁于此，无法与那孩子相伴天涯。
他自然不希望那孩子离开，却也得保他，若是离开，亦有自保的力量。
武学堂，便是为他培养这力量而建。
也自然，只有将魏婴推上这主教之位，那班学生才能在他日日教化中，对他敬佩感恩，甘于付出。
武学堂，亦是为他摘选同行心腹而建。
而这最后一步，便是将那恩情揉碎入骨，加之切身最重的利益相挟相诱，让那心腹，变成死士。
变成就算为之失了性命，也要一力献祭相护。
蓝湛闭了闭眼。
他之心，如此之小，小到从始至终只能装下一个魏婴。从前不屑不愿之事，如今为了心中之人，竟也是能做得如此应手的。
17.破局
“含……含光君”送别魏婴等人，江枫眠返回家中，一进书房，就见暗处立着一人，再一细看，不禁吓出半身冷汗。
“我竟不知，江家主如此善谋”只听蓝湛淡淡的声音自暗处响起。
“含光君，此话何意？”江枫眠只觉心头颤动，却一时也吃不准这含光君到底知晓了何。
“离心草，江厌离……你真当可以瞒天过海，让我不知吗？”蓝湛说着这话，说一字便向光亮处走一步。彼时他代魏婴行过一次补灵，那灵体深处所埋的秘密，就掩藏不住了。再一细思，破局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