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魔人长篇评析（四十）一一卷七第八章(18)

矮人中正有卓尔坦·齐瓦。此时元帅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但矮人不接受投降，他们看到库霍恩身穿的戴尔兰尼旅银蝎子制服，想到了在卷五时被这一部队所杀害的卡莱布·斯特拉顿，于是将其实并不是这个部队的人，而是尼弗迦德最高统帅的库霍恩击毙。库霍恩和部下为了保住性命所作出的自作聪明的举动，结果却是造成了库霍恩无声无息的死亡，这无疑是十分讽刺的。他临死时还在想着“见鬼，卡莱布·斯特拉顿是谁？我从没听说过什么卡莱布……”。以元帅的地位，当然不可能认识一位普普通通的矮人，而一心为朋友报仇的卓尔坦等人，也永远不会明白自己作出的举动有着怎样的意义。
雅尔等人把受了重伤的布罗尼伯总督送到铁锈的医院。据雅尔说，梅尔菲阵亡了。爱若拉发现他的手受伤很严重，于是请求铁锈治疗这位认识了几年的朋友。此时布罗尼伯总督需要做颅骨穿孔手术，铁锈觉得不能偏心。但雅尔痛晕了过去，于是铁锈锯掉了他的手。从此，雅尔就是一个只有一只手的人了。
一只手的雅尔记录了布伦纳战役的历史意义：参战的尼弗迦德人只有两千逃脱，其余全部阵亡或被俘。这是一场永载史册的胜利。之后尼弗迦德的三支大军先后溃败，阿达尔·爱普·达西公爵也染病死亡。关于门诺·库霍恩元帅，雅尔这样记录他的结局：

门诺·库霍恩在布伦纳之战中的下场依然无人知晓。有人认为他和士兵们一起死去，他未经辨认的遗体正在某个普通的墓穴里安息。另一些人猜测他逃脱了战场，但他畏惧皇帝的怒火，不敢再返回尼弗迦德，于是去了布洛克莱昂森林，到树精那里寻求庇护，成了森林中的一名隐士，最后在悔恨中隐居多年，直至死去。
不过在平民中间，还流传着另一个说法：著名的元帅在战斗结束当晚回到了布伦纳战场，却无法忍受眼前的惨状，于是在一座山丘的山杨树上吊死了自己。从那天起，那座山丘就被人叫做绞架丘。据说每到夜晚，他的灵魂便会在战场徘徊、恸哭并高喊：“还我军团！”
这里很明显是条顿堡战役的典故。这位尼弗迦德元帅在卷三第一次出场，其心理活动就是对恩希尔无限服从。而在卷四，作为技术官僚的彼得·艾佛特森很是瞧不起他的才能，认为他能战胜亚甸和莱里亚全靠人多势众和兵强马壮。如今在实力对比不那么悬殊的情况下，果然遭受了惨败。
虽然双方的差距没有当年那么大，不过开战时门诺的优势也不小，究竟为何会惨败呢？除了侦察分队不负责任、北方联军上下一心、缺乏步兵部队导致难以持续作战以外，其在战术安排上无疑是有问题的。他把军队均衡排开，全线进攻，但是并没有彻底歼灭北方联军的左翼或右翼，结果反而导致之后北方的援兵造成了己方的右翼被全歼。而在形势已经对己方不利的时候，比较稳妥的作法也是用后备力量掩护己方主力撤退，以保存实力，而他选择了赌博。实际上，滑铁卢战役时拿破仑的做法也类似，没有把近卫军用来抵御普鲁士人，而是试图突破英军防线，结果也与之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