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魔人长篇评析（四十）一一卷七第八章(17)

“妈妈，亲爱的妈妈，”梅尔菲用颤抖的嘴唇重复道，“妈妈，亲爱的妈妈……”
“……婊子养的混球。”德乌斯莱克喃喃道。
轰鸣声更响了。雅尔想舔舔嘴唇，却失败了。他的舌头异常僵硬，没法动弹，又像锯末一样干巴巴的。轰鸣声愈加响亮。
“做好准备！”布罗尼伯大吼着，拔出佩剑，“肩并肩！你们不需要独自战斗！你们感受到了恐惧，而它唯一的解药就是你们手里的长矛！准备作战！把长矛刺进他们马匹的胸口！维吉玛的士兵们，我们该做什么？回答我！”
“抵抗！”长矛兵异口同声地高喊，“像墙壁一样抵抗！坚守阵线！”
雅尔也同其他人一样放声高喊。逼近的马蹄扬起碎石和沙土。马背上的骑手们发出恶魔般的号叫，挥舞着刀剑。雅尔握住长矛，缩起脑袋，闭上眼睛。
库霍恩的赌博失败了。之后又提示了下雅尔的断臂，看来这就是总督的这场演讲带给雅尔的礼物——当然，如果没有这场演讲，或许雅尔的命就没了。年老时的雅尔记录道：
看到大部队开始分崩离析，渐渐陷入一片混乱，敌军指挥官库霍恩元帅明白，这场战斗已然失败。

随后，忠诚的军官与骑士将他簇拥在中间，替他找来一匹体力充沛的战马，恳求他突围逃命。但在那位陆军元帅的胸膛中，跳动着一颗勇敢的心。“这可不行。”勇敢的门诺·库霍恩甩开别人递来的缰绳，大喊道，“只有懦夫才会逃离战场，更何况许多优秀的帝国军都已葬身此地。”
虽然在记录中，这位元帅如此的尽职尽责，但他其实只是在推辞，接下来就说“况且，我们根本无路可逃。他们将我们包围了。”部下西弗斯主动提出和元帅交换制服，库霍恩一边嘟囔着“但你就活不成了”，一边抓住对方递来的缰绳。雅尔的记录与事实的反差足以说明元帅其实和普通人一样爱惜自己的生命。
但元帅对于这位主动牺牲自身以保全元帅的军官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西弗斯离开前元帅叫住了他一次，但只说了“祝你好运，我的孩子”，然后西弗斯的部队在掩护中伤亡殆尽。元帅和护卫队一同突围，但护卫队也在抵挡布鲁格人的时候全部阵亡。库霍恩还是来到了河边，他以为突围成功了，但是这条河没那么容易趟过去，而且在过河途中，几个矮人对着他射箭，很快仅剩的几名随从全部被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