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笔对决vol1.欢迎来到沼泽——federic的大陆故事集之一(3)

门口狭窄的巷子里挤了一群人，我出了门才意识到了这件事有多么荒谬。这家伙带了秘书，还不止一个，扛着各式机器的记者，摄影师，政府官员，互助会的老头，还有大批看热闹的人。我搂着我的父亲，他手里拿着那一百佛朗索瓦，脸上挂着尴尬的假笑。我站在人堆中间，感觉好像一个被自己放的火困住的纵火犯。
看起来这事很愚蠢，但是我似乎不是最愚蠢的。刚开始我“发表讲话”时带着一丝紧张，可是根本没有人在意我。他们只是看着我，恭维的笑。我的一丝丝贫民口音，我糟糕的肢体动作，面部表情，都没人在意。洛萨里安就好像一个符号，没人真的认为一个符号会被杀死，然后被人取而代之。
这种情况又延续了许久。洛萨里安的秘书，办公室的职员，“生意伙伴”，真的没人在意。不过我装的也很逼真，在洛萨里安被我杀死之前，我倒是细致的观察过他，我猜我有一些表演天赋。我以他的名义疯狂的把他的钱投资在糟糕的项目中，购买奢华的大件物品之后破坏掉它们，光顾各类酒馆撒出大把纸币，但是我不喝酒。对了，我还拿他的钱投资了一个靠的过的建筑商，来翻新贫民窟，清理沼泽。
他的财产很快就被我花掉了三分之一。我读了他所有的公文报告，保险箱里的文件，去过了他的各类地产和实业。这些花掉了我半年的时间。随后我趁着互助会回访的机会，回了一趟我家。那两间小房间已经陌生的可怕了，对我来说。我的家人们装的很好，把我当洛萨里安对待。但是事实上，他们看我的眼神里有一丝怨气。我没有给他们使劲塞钱，把他们变成富人。我不知道怎么做。我可以胡乱购买奢侈品，胡乱投资，但是我决不能给他们塞钱。“慈善”对罗萨那奇富人来说只是一个真人秀，你不能越界。没有富人会毫无理由的把钱塞给某一家穷人，除非他是个穷人。一旦这么做了就会有人怀疑你。想像我一样干掉我自己的人不少。因为我已经是洛萨里安了。

洛萨里安有一天他在贫民窟出现了，没有媒体。他就像将近一年前第一次出现在这里时一样，连穿着都一模一样，他宣布把100万佛朗索瓦的财产转移给贫民窟中的一户人家，这户人家有着跟他一样的眼睛。九月15日的报纸这么写。九月20日的报纸则这么说：罗萨那奇第三富有的人，科尼利乌斯-洛萨里安失踪了。他的女仆给他送去早餐，但是卧室里却空无一人。那卧室有100尺宽，但是没有人。
我磕了药，我惯常用的奴佛卡因。就那样从卧室里跑了出来。我连续三天晚上都在窗边看到一个向下跳的人，所以我也跳了下去。换了个发型，刮了胡子，找了个小旅馆，就在贫民窟边上，身上装着三大瓶的奴佛卡因，带着一把手枪。子弹微微的发出红光，我把它们都压进了枪膛。向下跳的人打了我一枪，但是没有打中，我也打了他一枪，但是我感觉到有人跟踪我了。我在93年以前练就的本领派上了用场。我冲他的脸上吐了一口药，然后开了一枪。我又感到有人跟踪我了，今天是9月22日，我早上喝了一杯威士忌，它花掉了我7枚铜币。我只带了药，身上只有三十个铜币，不够一佛朗索瓦。我在被人追杀，我有上亿的佛朗索瓦。我是泰雷塞-李，我是洛萨里安的见鬼的爷爷。我摔了一跤。原来我在旅馆的楼梯上。我够不着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