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仙录》第六回：师徒缘尽怨谁(2)

韦绶厉声道：“你还有何话要说？”凌寒眼望师父，摇头道：“我没做过。”
韦绶见他神色淡然，毫无悔意，如前次月考时一个模样，不觉眉头皱起，将手一挥，便有两名弟子上前，解去凌寒手脚筋绳，还交扬平。二人将凌寒押入院中，众人跟出。
韦绶道：“你用地枪扎伤同门，按本门门规，须是受还一枪，杨清伤重，就杨平代为，再罚面壁一年，静心思过，可有异议？”
凌寒失望至极，心想师父怎会失察至此，默然不应。前因韦灵中毒一事，韦绶对凌寒已生成见，又女儿亲口指证，杨清伤重是实，众口一词之下不由不信，见凌寒不语，叹道：“开始吧。”
一弟子将凌寒扯去指定之处，韦绶道：“你站稳莫动，杨平施法，只作惩戒，不过几日伤痛，切不可望图躲避，否则受之更甚。”
杨平听言上前，便欲行法，突田凡从外闯入，跪在韦绶面前，愿性命相保凌寒清白，怎奈韦绶成见已深，又在气头，哪听得进去，田凡便欲将前采果真象说出，可一来苦无证据，此时说出，未必有人相信，二来凌寒受罚乃因作奸犯科，与此事并无关联。正自犹豫，韦绶已让人将他轰出。

杨平喝一声”仔细了”，掐诀往凌寒身下一指，凌寒低头一瞥，不禁心如死灰，杨平这一枪未刺他脚面，竟从中而出，分明是要自己性命。
杨平深知门规，也不真想致凌寒于死地，只欲逼他闪避，只凌寒一动，按律当逐，如此便没了后患，又早想好托词，纵师事后追究，也能应对。杨平自思人皆畏死，凌寒万没有不避之理。
未想凌寒纹丝不动，只望韦绶惨然一笑。韦绶也看到出枪位置不对，出声喝止，哪来得及。
眼见那枪即要刺入凌寒身体，忽地一顿，化尘散落。韦绶大骇，自思门下之人均无此本领，四顾而望，大声道：“何方高人，请出来相见。”
话完乃见院中古树上飘落一人，韦绶暗叫惭愧，凭己修为，树上暗藏一人，竟会不知。却见来人微笑稽首，口称师尊。
这人正是齐云，众人震惊。齐云回望凌寒，笑道：“不知是你运好，还是我命苦，每次有事偏我遇上。”凌寒忍不住泪水满眶，不为死里逃生，只因倾盖如故。
韦绶见是齐云，由惊变怒，喝道：“你何处学的妖法，竟可化去本门地枪。”原那《土灵元经》上只载有凝土为枪之诀，未写化法，平日韦绶施过地枪之术，若想隐迹，多是裂地而埋。这‘化物为尘’的法门韦绶也不会，便认定齐云是在别处学了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