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热心村民吴小狗(3)

不如说这狗崽子就是在他这破了点油皮，族长都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
“…要多少？”
“百八十个吧。”
张海客动动手指示意一旁的秘书去点人，末了还不忘嘲笑：“吴家没人了，劳驾您亲自出面？”
“可不是吗，”吴邪收刀起身，不紧不慢地踱到张海客身边，故作苦恼道，“除了我，这世上还有第二个能这么给你添堵的人吗？”
“……”
一群人打点行程需要一天的时间，吴邪打了个电话让胖子到机场会合，二人一同去古玩市场按照事先备好的图样淘了些精巧的高仿古董，又动了点关系租了件真品一并运回雨村的一间大仓库里，归置展物架时，村里徐老爷子的老伴上门了。
“小吴——”一进门，老太太就拉着吴邪凄凄地哭诉，“这次真的是麻烦你了，我家老头子他…他真的……！”
徐老爷子是村里土生土长的原住民，一辈子没有离开过雨村，平日里热爱珍品古玩，总是念叨着希望有朝一日能走出这个小村子去见识见识正宗的博物展，偏偏前些日子又查出了重疾要动手术。老太太怕老伴儿年纪大了扛不过去，想替他了结夙愿免留遗憾，听说吴邪在这行颇有些人脉，便求到他这里来了。

老太太泣不成声，吴邪心里不免也有些触动，轻声安抚她坐下。
“您放心，这些年您和徐老爷子对我们一家都很照顾，身为晚辈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也是应该的，”他指了指架子正中央的一块古玉。
“老爷子最喜爱的红翡金玉我也找来了，您看还有别的什么，我再找人添来。”
老太太眼泪婆娑地握着他的手，说徐老爷子的眼睛已经因为疾病看不见了，走个形式这些尽够了。
“谢谢、谢谢你小吴……”
两天后，张海客拨的人到了雨村。安排了一批在门口做接待，又安排了一批在“博物馆”里扮做游客和解说，胖子和老太太搀着徐老爷子来的时候，吴邪才发现老爷子已经老迈到了如此程度——干瘦、佝偻，与原先精神板正的模样判若两人，眼睛也蒙上了一层厚重的眼翳，已然分辨不出他人的模样了。
吴邪想起刚来雨村的时候，徐老爷子总是叫他去家里做客。老爷子年纪虽大了，但为人豪迈爽利，二人时常一同探讨古玩知识，一同辨别书刊古籍上的纹饰，看得累了，就泡一壶茶，坐下来杀一盘象棋，忘年之交情谊深厚，常常一呆就是一下午。只是后来自己因为雷城的事离开了许久，回来后的一段时间也一直杂事缠身，本想着老爷子身子骨硬朗总有机会，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