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纸醉金迷，八角鼓起（6至8节）(6)

今天早上的事情，确实有那么一点诡异。古伯丁伯爵被窃的财物，居然同时出现在圣彼得堡各个地区，彼此之间的直线距离，就没有低于两俄里的（1俄里等于1067米）。按照常理推断，涉案的肯定不是个人而是团伙，与信件的内容恰好相符。
可问题是，警方在伯爵公馆失窃现场，总共只找到一个人的可疑脚印。环绕伯爵府邸的围墙，也只有一个地方出现了刮擦痕迹。再有能耐的盗窃团伙，也不至于只有一名成员吧？
蒙西耶老头清醒后的证词，同样挑战了“团伙犯罪”假说。老头一口咬定，他在火车站只接到一位年轻女性，一路上没有任何人尾随马车。之前几天，伯爵府周围也没有可疑人员晃荡，如果真有人提前过来踩点，“那他肯定是《隐身人》的同胞兄弟”。
蒙西耶不仅在证词上签字画押，同时还向记得的所有圣徒赌咒发誓，声称自己讲的绝对是实话。但他无法解释案件的矛盾之处，对圣彼得堡城区的桩桩怪事，实在给不出合理说法。面对刑警的盘问，老管家很快便答无可答，只能恼羞成怒地丢掉钢笔，满脸通红地来了这么一句：

“外面的事情，不知道！问你们的巡警！”
巡警同样答不出个所以然。别说他们，就连最有经验的老刑警，也被人数陷阱整得愁眉苦脸，对个中门道百思不得其解。
万般无奈之下，内务部只能暂时搁置疑点，先按照“团伙盗窃”的处置流程办案。12月7日，巡警在圣彼得堡贴满悬赏令，希望靠卢布金币换来线索；编外告密者的数量，也在这一天大大扩充，满街都是游荡的闲汉；火车站、出租马车行同时也被警方严密封锁，便衣警探像饿狼一样盯着来往行人，看谁不顺眼，立即就会上前搜身。
（八）
他们搜扰了成千上万普通市民，顺便破了几桩不痛不痒的小案，端了一家印假钞的地下工坊。但伯爵府窃案的真正犯人，却像是人间蒸发一般，就是不肯在官差眼前露面。
有个分局投机取巧，对啥也不知道的无辜者用刑，逼迫他们认罪。但分局拿到的只有口供，物证、赃物一概交不出，上报之后立刻就露了馅。这件事情闹得很大，办公楼里的二十位官僚，被内务部当场撸掉一半，分局长更是被送进堤岸监狱，没日没夜地搬起了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