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纸醉金迷，八角鼓起（6至8节）(4)

烟幕弹
伯爵讲得大体属实。袭击者本人可以作证。在情人面前，他确实有充分理由为自己辩解，而不是任凭对方扑打。他和勒迈尔夫人一样，都是惨遭飞来横祸的受害者，这一次的损失都很惨重，继续内耗只会浪费时间。如果勒迈尔夫人能够保持理性，那她就应该立即停止情绪发泄，全力做好以下三件事情：
（七）
第一，积极配合帝国警察调查，该做笔录就做笔录，该提供线索就提供线索。
第二，同秘密情人商量一个对外说辞，将两人伪装成生意伙伴，彼此之间只有金钱往来。
第三，想方设法打点报馆，最好能编造一份假通稿，在圣彼得堡主要报纸同时刊登，不给记者编造花边绯闻的机会。
如果他俩真能做到这些，至少能保住古伯丁家与勒迈尔家的名誉，不至于又丢钱财又失面子。可问题是，盛怒中的女人，往往没有任何理性可言。勒迈尔夫人不仅听不进任何解释，反而对古伯丁伯爵的辩解勃然大怒，当即抡圆胳膊，一个巴掌抽到前相好的脸上。

那声音是如此清脆，整座宅院都听得清清楚楚。正在玩耍的小艾德尼，顿时吓得哇哇大哭，差点跌下楼梯扶手；楼上办案的刑警，则是凝神静气全力憋笑，甚至有人憋出了内伤，躺倒在地打起滚来。
打起来！
古伯丁伯爵的家丑，注定是守不住了。三天之内，他就会和自己的相好一道，成为罗斯贵族社交圈的笑柄。帝国警察对此爱莫能助，他们虽能把成百上千的穷人丢进大牢，却对贵族的嘴巴无能为力，贸然插手只会惹祸上身，还不如躲在边上装看不见。
12月6日下午，分局长把精力全部转移到本职工作上，希望在刑侦方面取得进展。由于这起盗案太过惊人，分局长除了给同级单位发协办函，还越级找了内务部长疏通。当天晚上，全圣彼得堡的警察分局，都收到了上级的督办公文，全城的巡警、刑警、便衣警探倾巢出动，在帝国首都架起一张绵密大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