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荔枝 第三章(3)

这规则是谁定？在头脑里对他打一拳就好了，我可以怎样就怎样。
但是他又不想这一切，真是太奇妙，太感伤又太有意思了。很轻松的陆方就滑稽的翻了过去，他突然觉得这一切显得更加滑稽了，这一切发生的突然、突兀。他望着自己和那座学校是越来越近了，他悄悄的，大步地往那里走去。
先坐在河边休息一会儿吧，夜晚，无论在哪里都是很舒适的。陆方没有想到，过了多少年以后，再难看见这些种黑得那样干净的世界了，日子被通透地照亮，所有的表情和故事都一览无余。他承认他是坐在灌木的中央的，这是出于与生俱来的胆怯，其实是狡猾者必须的功课，他同样承认，在自己的思考随着黑夜深入的时候，他清楚地听到了噗通一声，他也很快寻找到了源头。
那双眼睛，一下子就盯住了这个窥视者，这个目击者。再清澈的水，到了晚上都是漆黑无边，哪怕浸满了野花，在好多人心里都是散发着嗤鼻的气息。陆方嘴里念念有词，看着那双眼睛，他是混蛋的，可是有一种可怜与无助，明明他是暴虐的，陆方做了他最傻的事，他原路返回，不知道踉跄了多少次，几乎爬进了火车站，买了夜班回城的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