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第三十章 冥想盆(11)

“伯莎！”哈莉抬头看着那女孩，小声说，“她是——伯莎·乔金斯？” 
“是的，”邓布利多又捣了捣盆里的思想，伯莎沉下去了，盆中又变成了不透明的银白色。“那是我记忆里学生时代的伯莎。” 
冥想盆中的银光照亮了邓布利多的面庞。哈莉突然发觉他是那样苍老。她当然知道邓布利多已经上了年纪，格林德沃也一样。但不知为什么，她从没觉得他和先生是老人。 
“哈莉”邓布利多和缓地说，“在你掉进我的思想中之前，你是有一些事要告诉我的。” 
“是的，”哈莉说，“教授——我正在上占卜课，可是我——我睡着了。” 
她迟疑了一下，以为要挨批评了，邓布利多却说：“可以理解，讲下去。” 
“嗯，我做了个梦，”哈莉说，“梦见了伏地魔，他在折磨虫尾巴……你知道虫尾巴——” 
“我知道，”邓布利多马上说，“往下讲。” 
“伏地魔接到了猫头鹰送去的信。他好像是说虫尾巴的错误被纠正了。他说有人死了，还说他不打算拿虫尾巴去喂蛇了——他的椅子旁边有一条蛇。他又说——又说要拿我去喂蛇。然后他对虫尾巴念了钻心咒——我的伤疤就疼起来了，疼得特别厉害，把我给疼醒了。” 

邓布利多只是看着她。 
“嗯——就这些。”哈莉说。 
“噢，”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是这样，那么，你的伤疤今年还疼过吗？”
“假期的时候疼过一次”哈莉仔细地回想“因为那天小天狼星来，第二天就去了马尔福庄园，所以我一直忘了说这件事了”
“那上一次你梦见了什么？”
“伏地魔杀了一个麻瓜，然后他们讨论要杀了我。当时我以为这只是一个梦……而且因为前前后后的事情太多，我就忘了说了……”哈莉小心地看了一眼邓布利多。
“可以理解。你这一次就做的很对，有事随时和我沟通”邓布利多顿了顿“盖勒特前几天还给我写信，让我多关照你一些。”
邓布利多站起来，在桌子后面来回踱步，时而把魔杖尖抵到太阳穴上，抽出一条银光闪闪的思想，加到冥想盆里。盆里的思想急速旋转起来，哈莉什么也看不清了，只见一片模糊的银白色。 
“教授？”两分钟后她轻轻叫道。 
邓布利多停止踱步，看着哈莉。 
“对不起。”他轻声说，重新在书桌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