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制品(6)

“如果弊大于利，那个主人又为什么要复制呢？”
“不是，你别转移我的话题，我是问你原主人杀死这些复制品算不算犯法。”
但不等他回答我又抢答道，“我觉得不算。原装杀死盗版理所当然，而且，这些盗版死了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对世界也不会有丝毫影响。”
满脑子都是其他四个人的琐碎让我躁怒交加。
“你在写新的小说吗？突然问这些奇怪的问题。”
他总是这样，摸不着我问题的核心，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我不想再聊了，看来他不能给我答案，而我实际也不能全然信任他，我会用我的办法解决。
“谢谢你，虽然你没有给我提供什么有用的意见，但询问别人意见本身就不是为了别人的意见。”
没错，而是为了得到自己的答案。
我起身离开，从始至终都没有正视他一眼。
05
但事情总不会如你所料。在我还在犹豫是否行动之时，她们之间也出现了裂缝，或者说，她们一开始就是硬拼成一块的四张拼图。

我打算坐收渔利。
也祈祷时效突然恢复效力，她们能不生麻烦地消失。
“不要哭了！”一个玻璃杯砸在地上，一块碎粒溅到嫚嫚的裤腿上又弹到地上。嫚嫚坐在地上，抽噎着，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
我的心痛了一下，心像被一块又湿又重的云毯子包住一般沉重。
母亲从旁边走过来，怪“我”吓到孩子了，把一个黄橘子塞到嫚嫚的手里，抱她起来，她们移出视线，转而是白色泡沫，一只只的碗。
我赶紧拿笔在纸上写：你敢伤害我女儿，我亲手要你命。
“不哭了不哭了，外婆也打妈妈好不好？也给她两巴掌。”
在各种噪音中，这句话像束在脖子上的红丝线，某处黑洞一般的源头轻轻一扯，我即刻跌回洞中，回忆在漆黑中闪现。
置刀的刀架忽然出现在画面中，我登时回过神写道：不要。
我在四个视觉中找寻春风脸的画面。公司电脑的画面一定是三号司令员的，还有两个，一个是静谧的湖水，一个是商店货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