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纸醉金迷，八角鼓起（3至5节）(5)

“十字架岛，最近两年颇不太平，白天黑夜都少不了官差。请继续履行职责，谨代表我的主人，向双头鹰的捍卫者致谢。”
便衣警探用大拇指弹起一枚铜币，非常不屑地哼了一声。他可能是嫌钱少，咕哝了一句“一定保护诸位安康”，便扭头走向了昏迷嫌犯。弗朗辛也没再搭理他，随即命令车夫挥鞭，驱车前往切姆斯卡娅巷的伯爵宅邸。
因为她知道，便衣警探的许诺一文不值。他连警衔都未必能保住，更别说守护巍峨雄伟、装满奇珍异宝的贵族府邸了。
弗朗辛的观点，仅仅十五分钟后就得到了佐证：占地高达1俄亩（约1公顷）的古伯丁伯爵府，突然“砰砰”传出两声闷响，听起来颇像猎枪。一群花花绿绿的鸟雀，争先恐后地跃向空中，排后面的几只，刚起飞便一头栽回地面，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中要害一样。
古伯丁伯爵，是位口碑甚佳的奥尔良派流亡贵族。他还是社交圈公认的惠斯特桥牌高手，总能让牌友尽兴而归，在十字架岛的人缘非常不错。然而，附近的贵族邻居，以及恰好路过的行人（虽然根本没几位），听到动静后都没有大惊小怪，更没人去呼叫“贪婪而野蛮”的帝国警察。

原因很简单。邻居们对古伯丁伯爵和他的府邸，实在太了解了：
伯爵府占地面积，比很多公共公园都大，围墙里面既有花园又有树林，还有一座人工开挖的小湖，每天都有大量鸟雀聚集。伯爵独子艾德尼，最喜欢的游戏就是狩猎小动物；这孩子三岁便用弹弓打鸟，六岁时开始尝试气枪，每周最少也要猎上五回。考虑到他已经年满九岁，将气枪升级成小口径运动步枪，也不是不能理解；如果艾德尼真在自己家里开枪打鸟，谁也不会为此感到诧异，或者傻瓜似地跑去自讨没趣。
某座不列颠伯爵府 直到七十岁的老管家蒙西耶，顶着亮晶晶的光头冲出大门，邻居们这才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在圣彼得堡社交圈，蒙西耶可谓声名狼藉，猫屎般的臭脾气被人广泛传颂；他顽固地遵守保王派传统，出门必戴羊毛假发，擦着脂粉的脸孔，甚至比克虏伯装甲还要板正。这样一块老化石，居然变得衣冠不整另兼歇斯底里，惊悚程度堪比太阳从西面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