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纸醉金迷，八角鼓起（3至5节）(4)

她命令这个年轻人走到血泊那边，打探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男仆吓得浑身发抖，路上几次回头，看得警探咯咯发笑，就像一只看到猎物上门的棕熊。不过，此人虽然下手狠毒，察言观色的本事却是一流，不仅没有呵斥男仆，反而像模像样地来了个点头致意。
（四）
在随后的交谈当中，警探的表现同样挑不出毛病，一直没有动用暴力。实际上，他表现得还挺坦诚，听完男仆结结巴巴的发问后，当街就把理由说了出来：
嫌疑人为啥挨收拾？很简单，因为小崽子不仅拒捕，而且像只杂种狗似地激烈反抗。由于此人的“残忍行径”，沙皇陛下的一名忠仆不幸“严重受伤”，保守估计，医药费也要一百卢布......
弗朗辛看得很清楚，警探所说的“严重受伤”，不过是手背上一道小口子。那条红印已经开始愈合，总长度也就三厘米上下，再等一会儿就会被褐色手毛盖住。但这个明显事实，并不妨碍便衣警探东拉西扯，把自己吹得仿佛屠龙勇士。

所有恶吏都是变色龙，看人下菜碟
“小霍霍尔（对乌克兰人蔑称），居然敢让帝国警察流血。这是在侮辱双头鹰，罪行不可饶恕！”毛手警探越讲越有兴致，越讲故事越溜。他舔舔手背的伤口，把鸭舌帽戴回头顶，一面向车厢点头致意，一面从嘴角挤出残忍笑容：
“向你致敬，善良的夫人。只废小崽子的牙，已经是额外开恩了，我自己都纳闷，今天咋会这么好心......请放心，只要有我们守护，诸位尽可高枕无忧。没人敢向帝国精英造次，我以我二十年的服役经历保证，诸位尽可高枕无忧！”
便衣警探自吹自擂的时候，始终不怀好意地盯着马车。那双老鼠似的小豆眼，散发出毫不掩饰贪婪光芒。他的潜台词再明显不过，无非就是想讨赏钱，尽管弗朗辛只是路过，压根不知道此人姓名。
可能是为了息事宁人，坐另一辆马车上的管家，赶紧赏了警探几戈比。老头很矜持，全程没有下车，而是让年轻男仆代为转交零钱，摆足了豪门派头。“感谢您的巡逻。”他根本看不起便衣警探，说出来的俄语比肉桂粉还干巴，明显是急于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