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房子(2)

痱子粉，有薄荷、冰片和樟脑。
呜米脸色苍白，手里拿的，是感冒消炎药。
走出药店，发现和呜米同路。一同上楼，呜米住在对面。我跟呜米打招呼，呜米出声，但我听不见。招手让我过去，细听她的话。呜米说，浑身乏力，求我帮她擦拭身体。
走进呜米家，闭上房门，接一盆清水，投进一条毛巾，拧干。解开呜米衣扣，后背汗流不止。毛巾沾水，帮她擦拭后背，前胸由她自己完成。找出睡衣帮她换上，铲一袋冰块，毛巾包好，搭她额上，倒水，喂她吃药，一气呵成。
临走，留电话号码在她床边。有事就打这通电话。

呜米痊愈，拨通号码，邀我喝茶。毛尖、大红袍、天尖黑茶、普洱，一应俱全。
楼下的清吧，开到三点。凌晨一点半，偶遇呜米。小病初愈，不应该喝酒。好言相劝，充耳不闻。酒精入肚，难掩悲伤，口吐真言，过去尔尔，不知云云。
呜米走路不稳，扶她上楼。从她身上摸出钥匙，打开门。地上散布外卖餐盒，脏乱不堪。呜米栽倒床上，肠胃翻江倒海，吐了一地，恶臭难闻。倒水，喂她喝水，急忙离开。呜米想留我下来，继续倒苦水，被我婉拒。
回到家里，放心不下。敲她房门，不应，找几天前的已接电话，有一个是呜米。拨通之后，没有人接。身上有一把钥匙，刚才从呜米口袋里摸出来的，忘记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