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风雪吹拂的严冬(7)

利刃横出，金属之间摩擦出火花，年轻的士兵杀入两名骑士之中。猛烈的进攻使人难以招架，霎时间，赫拉格竟在与两人的战斗中占了上风。也许是信念吧，又或许是仇恨吧。强烈的情绪放大了他对事物的感知，滚烫的灼烧使他有了更敏捷的反应。他在二人之间斡旋，仅剩的力量支撑他向骑士的破绽挥出最后一击，乌萨斯的长剑刺入卡西米尔的铠甲，穿透库兰塔人的胸膛——而在他的背后，另一位骑士也向他挥剑，他来不及转身了……
于是，赫拉格闭上了眼，他想象在下一秒，剑刃会割开他的脖颈，血液会自他的动脉腾涌而出，他的心脏会停止跳动，他结束了自己毫无意义的一生……而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待他睁开眼时，长戟穿过卡西米尔骑士的胸口，血流不止，骑士不断挣扎，而他身后的温迪戈拔出长戟，只用一只手就扼断了他们的脖子。
“不要把背后留给敌人，年轻人。”
他以惊愕的眼神看着他的大尉，就像是在看一个饥饿嗜血的梦魇。他的大尉看上去只不过年长他十余岁而已，可是一种直觉使他认为他们的阅历似乎相差了百年。

黎明到来了，这一夜漫长的如同一个世纪。晨光在地平线的边沿流出，勾勒出城镇遗骸的轮廓。
一场艰难的战役结束了，那个温迪戈男人坐在被雪花掩埋的树桩上，把沉重的长戟扔在雪堆里，也许除战斗以外的时间里，他一刻也不想触碰他的武器。又或许，只是因为他现在精疲力尽。
“你的名字是什么？年轻人。”博卓卡斯替向他发问。
“赫拉格，大尉。”
“很好，你的实力令我赞叹，你以自己的身躯捍卫了我们的国土，不过……”
温迪戈想说什么，他的嘴角颤动两下，终是没能说出口。
“为他们默哀吧，他们值得你这么做。”
“大尉，我不明白……为什么战火总会殃及百姓，我们究竟是在为何而战？”
“为乌萨斯而战，为帝国而战，这些意料之外的牺牲也是为帝国而死。”
 赫拉格没有说话，他低头看着自己手里被血点缀的狼牙项链，恍如所失。他找到阿列克谢的尸体，把他埋葬在了西坡的雪中，连同他的狼牙项链一起。赫拉格把自己的长剑插在雪堆里，在少年的坟前立下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