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春来(10)

他想起曾听那些精怪们说起的典故，关于这些比他更早存在于这世间的妖物。
九尾狐？阮卿言是九尾狐？他觉得不可思议，多年相处，他从未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丝妖气！
“放了他！”阮卿言瞪着赤霞子。道士依旧笑得和气：“想救他？你可知要什么代价？”
阮卿言冷冷一笑，忽然腾身跃起踏着狐火向园外去了。赤霞子随即追去，他一走，洛尘顿觉加诸在自己身上的束缚消失了，立刻就想追去——

可他忘了法印还在，围绕在后园四周只对他起作用的无形气墙将他硬生生挡了回来。
他向外冲的力道全回到了自己身上，仿佛内里绞起一般的疼痛，意识却清醒起来。他终于明白其实无论阮卿言是人还是法力高强的妖，也无论她有怎样的选择，其实他都没有置喙的余地或不悦的立场。
因为他注定被困于此，哪里也去不了，什么也不能为她做。
天明时分阮卿言回来了，看见他坐在树根上发呆，以为他在阵中受了伤，不禁一脸焦急地上前来查看，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